安靖舉與兩人喝至深夜,見兩人喝的酩酊大醉,自己也有些醉意,不敢再飲酒,雖是暢快,但至少要保證自己能夠安全,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意識,無法改變。 開了兩間客房,對門,將聶嫣安頓好後,自己與黎歌住在一個房間。 床鋪夠大,安靖舉也沒有什麼避諱,將黎歌扶上床鋪,一腳踹到床邊,自己抱著妖刀也躺了上去。 閉目後,一條大腿搭上了自己,隨之胳膊也伸了過來,黎歌吧唧嘴說著夢中囈語。 安靖舉用刀柄將手臂扒開,冷俊的面龐透著不爽,忍住將其一腳踹下去的衝動,一臉嫌棄。 “娘,兒子要當官了…當…當官,吃好的…等孩…呼,呼。”黎歌的呼吸聲逐漸均勻,安靖舉轉頭掃了一眼,將腿挪開。 清晨,吉縣官道之上,安靖舉向聶嫣告別。 聶嫣本想與安靖舉同路,但被安靖舉拒絕了,因為自己去青州不準備走官道,聶嫣要趕路乘船自然是越快越好,為了不耽擱聶嫣時間,沒有選擇同路。 安靖舉在吉縣買了匹馬兒,送給了黎歌… “安大人,你對我怎麼那麼好…”黎歌牽著馬兒,有些感動。 安靖舉亦是牽著馬兒,瞥了其一眼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跟我騎一匹馬,還有…你連馬術都不會,怎麼入斬妖司幫我辦事,從現在起,到青州我們都走小路…能不能活下來看你運氣了…” “啊…什麼意思?”黎歌有些詫異問道。 “你先上馬就知道了。”安靖舉道。 黎歌有些笨拙的踩上馬蹬,小心翼翼的抓緊韁繩,好奇道:“安大人,你有仇家追殺嗎?” 安靖舉搖搖頭,沒有回答,而是一拍黎歌馬兒的馬腹,一股柔和的內氣打入。 馬兒瞳孔瞬間放大,發出驚聲,如離弦之箭般猛的竄了出去。 黎歌在馬上被甩的七暈八素,拉扯著韁繩,大喊道:“安大人!救命!” 安靖舉看著興奮的馬兒,知曉在內氣沒有消耗完之前,馬兒是不會停下的,他剛點了馬兒的穴道,這馬兒能跑幾個時辰。 翻身上馬追出,口中含著一片葉子,葉子被吹響,長嘯聲引導著馬兒方向。 “我這都是速成,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教你,你就慢慢受著吧。”安靖舉吹出的嘯聲越發激昂,馬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朝著許少人知道的小路疾掣。 黎歌這時才明白過來活著到青州的意思,這麼玩,鐵定被摔死啊… 雙手不再拉住韁繩,這馬兒根本不聽他的,轉而牢牢抓住馬鞍,只要不掉下去就行了,反正這馬兒自己就知道去哪。 “抓住韁繩,安撫它!”安靖舉騎著馬兒並行。 “啊?怎麼…安撫?”黎歌含糊不清問道,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貼在馬具上。 “不要怕它,馬兒通靈,你怕它,它就欺負你,拿出你的男子氣概來…” “好!我行的,我可以…”黎歌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韁繩:“給我停!籲…吁吁,快籲…” 馬兒不為所動,依舊狂奔著。 安靖舉露出笑容,越過黎歌在前面引路,騎馬,時間長一些自然就好了,他沒準備讓馬兒停下,手把手教,都不是最好的,要靠自己感知來摸索,這是安靖舉的理念。 他並不擔心黎歌的安全,好歹是一錢驅魔人,就算沒騎過馬,也不會被一匹馬兒收拾了,頂多吃點苦頭罷了,只要克服了第一次,相信黎歌很快就能掌握馬術。 夜… 安靖舉生起篝火,隨意在一處山間露宿,離青州不過幾十里了,明天清晨出發,正午便能趕到。 黎歌抱著一堆樹枝,放下後,在安靖舉身旁坐下,拿出酒囊喝了一口遞給安靖舉。 安靖舉接過喝了一口道:“還不錯…沒白瞎一身功夫。” “安大人,你去青州到底幹什麼,只是巡狩嗎?我聽說朝廷斬妖司的斬妖官,大多都在都城,只有一些地方有大妖出沒才會派出去巡狩,這次怎麼跟我聽說的不一樣,我現在也算你的人了吧…” “查案…十年前的大案。”安靖舉眼睛盯著篝火,思緒不知飄到哪裡。 “這麼猛的料?十年前的案子,怎麼查?卷宗都爛了吧…”黎歌對安靖舉更加好奇了。 “你別管那麼多,吊城飛鴿還沒有回信,你現在還不算我的人…”安靖舉這次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