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遜柱在那兒自吹自擂,弘晴當即便被氣笑了起來,冷厲地瞥了其一眼,滿是不屑地便喝問了一句道。
“這個,呵呵,王爺見笑了,下官雖不敢言精通,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且我兵部諸官中不凡精熟兵略之行家,應是……”
遜柱說到底就是一官僚而已,又哪懂得啥軍略,之所以能當上兵部尚書,那都是誠德帝提拔的結果罷了,這會兒被弘晴這麼一喝問,心底裡自不免發虛不已,只是這廝皮厚,哪怕對新軍一竅不通,也敢信口便胡謅個不休。
“夠了,本王沒功夫聽爾廢話連篇,爾且自將本王交代的二事辦好了,再說其餘不遲,來人,送客!”
對於遜柱這等馬不知臉長之輩,弘晴實在是懶得再虛言應付了,不等其將話說完,已是毫不客氣地一擺手,冷冰冰地便下了逐客之令。
“王爺,下官乃是欽差副使,您不能……”
遜柱自忖位高權重,又有著誠德帝在背後撐腰,原想著要好生跟弘晴扳扳腕子的,卻沒想到弘晴居然會如此強硬行事,一愣之下,心中的火氣還真就狂湧了起來,張嘴便要跟弘晴理論個高低。
“遜大人,請罷!”
不等遜柱將抗議的話語說完,丁松已領著數名王府侍衛逼上了前去,毫不客氣地擺出了送客的架勢,一個個臉上都滿是兇悍之神色,但消遜柱敢再大放厥詞,一眾侍衛們斷然不會給其半點的臉面。
“哼!”
遜柱到底是老滑頭,明知會吃虧的情況下,自是不敢再多囉唣,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也就起了身,在丁松等人的押送下,怒氣衝衝地便出了頤和園,乘著轎子便往皇城趕了去……
“稟王爺,李公公來了,說是陛下有口諭給您。”
軍政革新一事千頭萬緒,儘管已從新軍以及步軍指揮學院裡調集了大量的人手前來頤和園聽令,可還是有著無數的事情要弘晴親自決斷,在這等情形下,弘晴自是無法閒將下來,將遜柱打發走之後,弘晴便又張羅上了,正自忙得不可開交之際,卻見丁松從外頭行了進來,幾個大步搶到了弘晴身旁,壓低聲音地稟報了一句道。
“嗯,知道了。”
壓根兒用不著去聽,弘晴也猜得出李德全帶來的口諭究竟是個甚玩意兒,心中自是不屑得很,不過麼,卻並未帶到臉上來,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也沒急著去園門外接旨,而是不慌不忙地叮囑了先前正稟事的一名將領幾句之後,這才起了身,緩步向園門處行了去。
“陛下口諭,宣:仁親王弘晴即刻入宮覲見,欽此!”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李德全所宣的口諭就那麼短短的一句,可內涵麼,卻並不簡單,毫無疑問,誠德帝這是打算為遜柱做主了的。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儘管心中膩味得不行,可大面子上的功夫卻是少不得要做的,哪怕再不爽,弘晴也不會在禮數上落下啥讓人說叨的把柄,一待口諭宣畢,立馬便恭謹地領旨謝了恩。
“王爺,您請,陛下正在養心殿候著呢。”
弘晴方才剛起身,李德全已是緊趕著上前一步,一躬身,滿臉諂笑地催請道。
“嗯,李公公且請稍候,容本王稍作安排可成?”
明知道去見誠德帝一準沒好事,可終歸不好公然抗旨不遵,再說了,弘晴心中早已是有了應對之策,卻也無懼於誠德帝的刁難,當然了,在去之前,安保方面的工作,弘晴卻是斷然不會輕忽了去的,畢竟如今雙方其實已是撕破了臉,該防的,弘晴自不敢掉以輕心。
“王爺有事只管忙,老奴就在此候著。”
李德全催請歸催請,卻是沒膽子真跟弘晴叫勁的,此際聽得弘晴這般說法,自不敢有甚異議,也就只能是諂笑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