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復恭等人竟然不知用什麼方法說動了孟貴妃。
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三位在外面的宰相互相對視幾眼。這次沒有阻止,竟然上前幾步,立刻跪伏於地。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文官們一陣騷亂。誰也不知道當初極力反對的三位宰輔現在為什麼變得如此恭順,可三位宰相跪了,誰也沒有權利再等待,只能緊隨三位宰輔的腳步。
按照周禮,皇帝即位必須有三公的同意。“三公奏”是拉開“皇帝即位”序幕的第一步,三公奏得到答覆“可”後。皇帝即位才能開始了。群臣脫去喪服,穿上吉服參加即位典禮,此刻開始由凶禮轉變為嘉禮。由此也展開了皇帝即位的正式程式,太尉登場由阼階登上殿中,對安置在那裡的先帝靈柩北面禮拜,接著奉讀策文。
監國李敏跪在了東側,因為他要接受傳國寶璽。
群臣皆伏稱萬歲。
楊復恭已經暈了,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文官為什麼轉變的如此之快?
難道是軍事力量的威脅起到作用?
想一想也不太現實,群臣好像是在跟風,可三位宰輔不可能都這樣軟弱?
爭寵!一定是為了爭寵!
事不可為,這些文官為了以後在和自己爭寵,想來想去,想通了,楊復恭終於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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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最後的勝利者還很難說, 作秀要有作秀的樣子,迷霧用夠了就要出手。關鍵時刻就勢而為,三位宰相之前所有的鋪墊太逼真了,逼真的陳墨很佩服他們的演技。
新帝登基,贈光啟皇帝諡號為惠聖恭定孝皇帝。以明年為龍紀元年,皇帝也再一次改名,這次改名李曄。
陳墨不明白為什麼總要改名字,他認為那個李傑的名字很好。
沒人理會陳墨心中的抱怨,新皇登基,故去的皇帝還要繼續祭奠。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一直在看戲的陳墨,這也讓陳墨感覺自己很沒有存在感,於是,目的達到;級別不夠的陳墨回家了。
皇帝大行,禁止娛樂活動,禁止嫁娶。本來魏越就要娶妻舉行昏禮,這次不得不推遲了。
作為高官家庭,陳墨的家也是如此,所有男人要除冠,女人穿素服。
“我可知道新帝和大郎交厚,不知陛下性情如何?”進家,未來的翁婿二人再次對坐,左盱很關心新皇帝的秉性,誰讓他是強大的左睿的老爹呢。
“陛下與先皇不同,依我看,這將是一個宦官失寵的時代。”
“若是。。。如此,以後兵事如何,難道是兵部官員負責排程軍隊?”左盱一時間沒適應過來,內官掌管軍事已經是常態,這次難道要徹底改觀了?
“以後。。。應該是這樣,不過暫時還要由內官掌管軍事,改變也要在不久的將來,朝廷還要穩固住才行,左叔是擔心文官不足以指揮軍隊吧?”陳墨能夠理解左盱心中那種習慣,不過宦官掌權的時代應該結束了,利弊關係陳墨看得很清楚,一個文官和皇帝掌權的時代總比宦官獨立掌權要強。
“也該變一變了,內官對皇家不敬,文官也許會讓大唐變好還說不定。”
其實左盱想說的是宦官執掌權柄能夠廢立皇帝,這有史可鑑,對國家並不是好事。文官掌權當然也有弊端,誰都害怕篡位,尤其是皇族。這也是內官一直屹立不倒,受到皇家信任的最重要有原因。
“關鍵還是民生,只要民生恢復才能兵精糧足,朝廷才有機會扼制各地強大的節度使。文官治理地方總比宦官指手畫腳要強,就看陛下是不是敢於勵志圖新了,只要陛下敢做,大唐就有希望重新強盛。”
左盱沒有立刻說話,因為他的兒子也是強大節度使之一,只是忠於朝廷的程度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