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肖天辰是看著畢宇,有些淡然的說出的,語氣,一貫的還是那麼陰冷,令人聽在耳中,寒在心裡,彷彿這語氣蘊含。著的溫度,就代表著冰凍三尺之寒。
面對肖天辰的目光,面對這一代宗師,氣尊境的強者的目光鎖定,畢宇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這目光雖然漠然,並沒有太過針對之意,但畢宇卻可以感受到源自心底的敬畏,幾乎要忍不住進入到忘我心境去對抗。
只是一瞬,他就感覺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那眼眸中倔強的仇恨神色雖仍在,卻顯得那麼無力,無力得讓他咬緊了牙關。
“呵呵呵。。。。。。”白清川突然低聲的笑了,這一聲笑,就似乎有一縷夏日燻人的暖風拂面,很是自然的化解了畢宇的壓力,讓畢宇感覺渾身一輕,壓力瞬間就少了大半。
同樣的,白清川也沒有去看肖天辰,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手中的一管青色玉簫之上。
那青玉簫被其三指捏在手中,自然而然的就有一些輕微的簫吟在管絃中震顫,緩緩地盪出,引得愈來愈多的虛空波紋浮現,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
肖天辰那漠然的目光,終於微微變化了一些,彷彿是突然瞳孔中多了些焦距,視線從畢宇的身上移開,落在了白清川手中,那被三指捏住的一管玉簫之上,深深地凝望著。
非但是他,此時,即便是那從出現後就一直沉默,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看著三人的季皇季莫名,這時也不自禁的雙目微凝,那俯視般的目光有了一些重視,定定地望著白清川手中的玉簫。
“白兄,當真是準備負隅頑抗了?”
季皇的嘴唇微動,卻是輕撥出一口氣,視線從白清川手中的玉簫移開,認真的看著白清川,不怒自威的一張粗獷臉龐上,顯露出了一絲鄭重之色。
“季兄,肖兄。。。。。。自百年前那一戰過後,想必你們也快忘了,白某那一曲斷江秋的雅韻,今日既然二位有此雅興,白某也就不吝奏上一曲,可好?”
白清川聲音悠然,氣質清逸出塵,彷彿似沒聽出季皇言語中的威脅之意。
這番話語說到了最後,聲音已響若雷霆,震得八方虛空發顫,一道道恐怖的氣勁憑空自生,其袖袍更是高高鼓起,強風獵獵,一雙明目綻放銳利光芒,自有一股鋒芒畢露的氣勢。
霎時,季皇的雙眉已然皺起,即使是肖天辰,此時那張可以凍死人的長臉上,也顯露出了一絲凝重。
二人身上衣袍也同時無風自動,驀然間,就見那季皇身前顯現出了一方玉璽,赫然正是那九龍玉璽,散發燦燦光明。
至於肖天辰身旁,則是出現了一尊漆黑王座,化作了一抹流光,落入其手中滴溜溜的飛轉。
顯然,白清川那所謂的一曲斷江秋,還是極具震懾力的,縱使是這聖宗當代聖皇和魔宗宗主,也不敢有絲毫小覷,紛紛拿出了各自以法則凝鍊的氣寶。
(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九章 以一敵二
兩名在這海之界內可謂是一代宗師的大人物,在白清川話音方落的那一刻,就已如臨大敵。
各自以法則凝鍊的氣寶都拿了出來,慎而重之的對待。
就見白清川那束髮的藍色發巾迎風招展,其手中碧綠玉簫似緩實快,閃電般就已拿起。
一股滔天的劍意,竟然在這一刻憑空而生,似乎白清川手中拿的不是簫,而是一把犀利無匹的劍。
只見其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右手食指自然而然就已按在了定音孔上,還未放置到唇邊吐氣,那玉簫竟然已開始自鳴。
青色玉簫在這一刻,竟從兩側顯露出鋒刃,從頂端顯露出了劍尖,竟真的化作了一柄劍。
不,不是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