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今還是不能劇烈運動。
而許東旭就是在這樣的困境中見到了臉上留有道疤痕的強子,當時自己坐在輪椅上,強子就和現在一樣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他的爺爺將強子的簡歷遞給他,他看了眼封面上藍色背景的一寸免冠照片上,一張國字臉,眉眼銳利,繼續往下翻,是這男子在軍隊服役期間的獲得各種的勳章,各種戰功。這是個強悍的男人,他當時在心中評價道。
但是,再往下翻,卻看到了這男子因為殺人進了軍事法庭,被判故意殺人罪,獲得有期徒刑4年,這個男人從戰功累累榮耀等身的軍人變成了一名故意殺人的罪犯。
&ldo;原因?&rdo;許東旭,坐在輪椅上,徐徐開口,看著挺直的像一把劍的男人問道。
男子沉默良久,方才開口說道:&ldo;他們殺了我的妻兒。&rdo;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ldo;所以,我殺了他們。&rdo;
許東旭後來從爺爺口中方得知,因為這男人戰功累累,殲滅了許多犯罪集團,然而在一次突擊販毒集團的行動中,行動中心以為已經一舉全部抓取罪犯,卻意外忽略了幾條漏網之魚,男人因為在行動中在敵方犯罪集團當臥底,表現優異,所以被授予一等功,也獲得了一次難得的回家探望妻兒的機會,哪知他的臥底身份暴露,他回到家只看到妻兒已經變得冰涼的屍體。
他突破了軍人的法律底線。他的憤怒,使他想到的只有手刃傷害自己妻兒的敵人,才能平復心中的苦痛,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他報了仇,但是卻違背了國家的法律底線。
後來,他出獄了,卻依然有不少的仇家找上門來,一個失去國家承認和保護的,有命案在身的國家機器,其結果可想而知。
再後來,是許裕丹找到他,給他解決掉麻煩,而他承諾在恪守法律底線的前提下,為許家做事。
許東旭從回憶中走出來,神色一斂,沉聲說:&ldo;兩年前,大概因為我的突然離去,讓暗處的人放棄了對蘇書的威脅,你一直做的很好。而現在,蘇書以純生集團掌門人女友的姿態重新出現在我身邊,必定會讓潛伏處在暗處的人,重新看到蘇書對我的價值。純生集團的內鬼一定還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聯絡。接下來,要動起來了,你繼續在蘇書身邊吧。&rdo;
許東旭輕輕轉著手裡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杯壁撞擊,滑落,在薄薄的杯壁上呈現出一道道淡紅的豎紋。
許東旭注視著手裡的紅酒,就好像那是一片血液匯積的紅色海洋。
就在強子以為許東旭不會開口說話時,許東旭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寂靜的空間內迴蕩。
&ldo;必要的時候,我們要引蛇出洞。&rdo;
強子銳利的眼裡眼神錯愕,然後又恢復平靜。
&ldo;是的,許總。&rdo;
☆、你的嘴角有口水
第二天是週日,蘇書一早就起來了,洗漱過後準備開始看書。
如果一個人專注於某件事,就會感覺時間過的很快。
蘇書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期,那時候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圖書館裡找個安靜的角落,捧著一本書,就可以在圖書館裡面窩一天。
中間也僅僅和許東旭透過電話、簡訊,進行了日常的聊天,畢竟蘇書和許東旭已經不是少知慕艾的年紀,談個戀愛恨不得無時無刻不粘在一起。
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時無刻不在往前面走,而作為成年人,總有許多事情需要做,許多責任需要擔起。
當蘇書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從書中抬起頭,才猛然發覺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去了,舊一天又拉下了帷幕,陽臺上的光控燈亮著微弱的橘黃色的光,撒下一片模糊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