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你留下來,&rdo;蘇書說完,像個蠶蛹一樣卷著被子向床的一側挪去,直到完完全全空出來了一側,才拍拍床,&ldo;你睡這兒。&rdo;
許東旭依言躺下,蘇書這才反應過來這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唯一的一床被子還被自己完完全全的卷在身上,所以小心的分出半邊被子,遞給許東旭。
蘇書和許東旭兩人不曾這麼近過,近在咫尺的身體,彷彿連彼此身上的溫度,心臟的搏動,也能清清楚楚的感知。
&ldo;東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rdo;蘇書翻過身,對著許東旭問道,又急急忙忙的補充,&ldo;當我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我從來不會麻煩任何人的。&rdo;
&ldo;不麻煩……,即使麻煩,我也很高興,書書你能麻煩的人,……自始至終只是我。&rdo;
床一側亮著微弱的,橙黃色的燈光,朦朧的光籠罩在室內,也照在床上漸漸的相互依偎的兩個人,近的彷彿只有彼此。
第二天一早,司機便早早的來接許東旭和蘇書去機場。
雪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停了下來,s城地處沿海,氣候較為濕潤,雪飄落下來,來不及堆砌,便很快融化了,所以今天早上絲毫看不出昨夜下雪的痕跡,似乎昨夜的漫天飄雪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到了機場才知道,原來昨天下午開始,華國大範圍內開始降雪,甚至現在還有幾個省區仍在下暴雪,因為能見度降低,為了飛行安全,所以今天早晨大部分的航班晚點,有的甚至取消。
這次出行,許東旭並未帶助理,所以在候機室時,時間充裕,許東旭便開始忙著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蘇書往家打了電話,蘇母已經從搶救室被移至了重病監護室,尚未度過危險期,現在只有蘇父和蘇書的嫂子陪著,蘇修也準備從外省往家趕,但是因為降雪的原因,各種有效的交通大部分已經停了下來,即使心中焦急也只能等待通車。
飛機晚點了,到達j城的時候已經將近11點了。j城昨天下午也開始降雪,不過只是飄飄灑灑的小雪粒,路面上只薄薄的覆蓋了一層白沙似的雪粒,倒也不影響正常的出行。
自從高中從j城畢業後,這麼多年許東旭去過許許多多的地方,卻唯獨沒有再來過j城。那場車禍後,雖然他偽裝的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記得在哪裡上的高中,記得大部分出現在這段時間的人和發生過的事情,但是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操縱著命運一樣,他忘記了視若珍寶的人,自然也沒有再踏足這座城市的必要。
蘇母在j城最好的一座公立醫院,蘇書和許東旭到達醫院後便首先去重症監護室,外面蘇父在守著,蘇書的嫂子剛回家照顧小糰子去了。
蘇母已經在重症監護室待了7個小時了,現在仍是昏迷狀態,主治醫生說如果醒來便可順利度過這次危險。
對於這句話的反向假設,所有人都清楚,但是沒有人願意去思考如果最壞的一面真的發生的話,又該如何。
這種結果沒人願意接受。
許東旭陪在蘇書的身邊,安慰著她,但是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卻又顯得那麼昏暗無力。
&ldo;叔叔,您好,我是許東旭,時蘇書的男朋友,很抱歉這麼晚才來看您們。&rdo;
蘇父剛才一直沒注意這個隨著女兒一起出現的男子,但是如今看這男子儀表堂堂,相貌英俊,談吐更是不凡,雖然蘇父大半輩都窩在j城的一家國有企業,當一個小小的科長,但是蘇父也能看的出來,面前的這男子並未池中之物。
蘇父透過隔菌玻璃看了眼在病床上昏迷的蘇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ldo;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