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天大的秘密都說了出來。“是承嶽叔叔。”
“哦?”趙湘柔非常有興趣,牽著她越走越遠,一面準備好好盤問——
角落的兩人破涕為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看對方。
“你的身體還在調養中,伴娘這麼辛苦的事。讓湘柔做就好了。”程思婕找到面紙,遞了一張給她,自己也抽了一張印眼角、擦鼻涕。她一面順口問:“學長今天沒陪你?週末也要工作?”
“他好像有事要處理,不過應該會過來這邊跟我們回合。”
“有件事要處理?”程思婕吐吐舌說:“我家老爺講這種話,感覺上只是要去修電腦;可是每次聽到席律師講這種話,總覺得就要有人遭殃了。好像就是在打算把人告得傾家蕩產似的。”
羅可茵被逗笑,“沒那麼嚴重吧?”
事實上,程思婕猜得雖不中,亦不遠矣。席承嶽確實是去處理不怎麼令人愉悅的事情,或者該說是人物。
他把送到他辦公室的一雙昂貴對錶帶在身上,獨自來到約定的地點——趙氏辦公大樓的頂樓,趙董事長的辦公室。
一進門,席承嶽便開門見山,把禮盒擺在桌上,說出來意:“趙伯,多謝好意,但您的禮我們不能收,請拿回去吧。”
正埋首看公文的趙董抬起頭,一雙有著魚尾紋的桃花眼眯細了,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半響,才反問:“是可茵的意思?”
席承嶽搖頭。“她不知道。”
趙董的眼神閃了閃。“你不徵詢她的意見?或許她會願意收下,畢竟我跟可茵……咳……我們……”
這喉嚨故意清得很有文章、很曖昧,但席承嶽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跟可茵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是。”他毫不留情地說。
趙董往後靠在高背皮椅的椅背,雙手在胸前交叉,眯著眼說:“是嗎?我可是一直非常關心她,我們也分享過一些想法……”
“趙董如果有需要,可以打去政論節目call in,全臺灣觀眾都會樂意分享您的想法。”席承嶽冷冷一笑。“可茵只把您當成長輩尊敬,該不會是趙董自己想太多,誤把尊敬當成是好感,妄想了什麼吧?”
趙董不吭聲了,看著他的目光越發冰冷。
“我想也不可能。畢竟年齡差距這麼大,可茵又是您千金的好友,這麼荒謬又無恥外加自作多情的蠢事,不大可能發生在您身上。”
“你說誰荒謬、無恥?”趙董的臉已經黑了一半,桃花眼燃燒著怒火。他這輩子還沒被誰這樣侮辱過,席承嶽一個毛頭小夥子,竟敢如此無禮!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趙董,您覺得我正在說誰呢?”跟律師吵架真是毫無勝算,人家有多年的專業訓練,進可攻退可守,絕非一般人能招架。
“你這是對長輩講話的態度?我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爸媽教你這樣尊敬長輩?”
“尊敬不是無條件放送的,為老不尊,沒有當長輩的自覺,又如何要人無條件的尊敬?”
“不用這麼傲慢,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追到了,而我沒有。”被嚴重威脅的趙董略抬下巴,傲然望著他。“論歷練,論手段,你都還太嫩;我交往過的女人,可是——”
“嘖嘖,趙伯,只有最下流的男人才會把這種事掛在嘴邊。”席承嶽笑笑,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這樣有損紳士風度呢。”
“風度?你跟我講風度?”趙董被酸得差點拍桌大罵。“我還特地選了對錶送你們當作賀禮,這還叫沒風度?”
“不需要。”席承嶽斬釘截鐵。“趙董要關心的話,我義務提供法律服務的幾個弱勢團體都非常需要企業關心跟支援,我會請秘書把名單傳真給趙董。至於可茵,她有我就夠了,不勞您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