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說些什麼。
“這與我們沒有關係,從我們來這裡開始,我們每一天都在這裡,沒有離開過。”交談完畢,胡女轉過身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祖昭沉默了一陣,透過他的觀察並沒有發現明顯的異樣。這幾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勢,而且一個個體格強壯、人高馬大,若真參與了昨晚的搶劫,一定會給洪叔他們留下深刻印象。除此之外,他心裡多少是記掛著祖父所說的羌人,然而眼前這些胡人與羌人根本不是一個民族,胡族之間同樣是有矛盾和隔閡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旁側一名祖家子弟突然指著果樹林後面大喊道:“大公子,快看,那裡有一匹馬。”
祖昭提緊心神,順著所指方向看了過去,樹林深處果然有一匹馬的身影在晃動,而這個方向正是胡女之前來的方向。
幾個胡人似乎察覺到什麼,頓時一陣大呼小叫,揮舞著手中的器械向祖家子弟示威。
那漂亮胡女的俏臉蛋上先是閃過疑惑,隨後立刻又顯得緊張起來,她向祖昭jing告道:“我們與你們沒有關係,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走,你們快走!”
之前那脾氣暴躁的祖家子弟冷冷的譏諷道:“哼,這裡是大漢國境,你們這些胡賊才是不受歡迎,豈敢放肆?”
祖昭沒有理會胡女,按著腰間的劍柄,邁步就向樹林深處走去。
胡女急切的上前阻攔,一時情急,她衝口而出一通胡語向著祖昭叫嚷,而後又換回漢語說道:“你們想打什麼主意,我們跟你們沒有任何瓜葛,你們快走!”
祖昭看了一眼胡女,對方年紀並不大,只是經過ri積月累的風沙漂泊,顯得十分憔悴。原本一頭很好看的紅褐sè秀髮,似是因為經常沒有時間和條件打理,而顯得乾燥而黯淡無光。他看不出對方有什麼真正凶狠的一面,自然也不會聯想到其是殺人越貨的兇手。
即便如此,如今任何蛛絲馬跡都絕不能放過!
他沒有應話,依舊自顧自的邁步向樹林後方走去。
胡女又驚又奴,豁然拔出了手中的彎刀,直指向祖昭。祖家眾人子弟見狀,無不刀劍出鞘,紛紛圍將上來,作勢要大打出手。那三個胡人亦是嘰裡呱啦一通亂叫,揮舞著棍棒湊上前,護衛在胡女的左右。
無論是人數還是兵器質量,祖昭這邊都是明顯佔了上風。胡人雖嗓門不減,但若仔細檢視,亦能發現他們握著捆綁的手在顫抖,臉sè除了震怒之外還有更多震驚。倒是那胡女,雖是很慌張,然而眼神中的怒意和殺氣絲毫不減,甚至都沒有後退半步。
祖昭抬了抬手,示意眾子弟暫時不要動手,他對胡女說道:“我說過,我沒有惡意。如果你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必要這般藏藏掖掖。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現在動手,吃虧的只會是你們,待會兒只要驚動官府,牢獄之災跑不了你們所有人。”
他說完,也不管胡女是否聽懂,藉著眾子弟的刀劍掩護,繼續向前走去。
來到果樹林後方,很快就看到那匹馬,竟是一匹傷痕累累的棗紅馬,韁繩和坐墊配備齊全。馬身上的幾處傷都是刀傷,也有幾處箭傷。只是所有傷口皆已用草泥進行了處理,馬兒雖掉了一圈膘,卻好歹還有站直腿的力氣。
距馬不遠處有一座樹墩子,上面擱著一個小陶壺和一個小碗。碗裡還剩下一些研磨好的草藥,與馬身上的草泥同一顏sè和氣味。祖昭回想到剛才那胡女兩隻手上似乎沾染了綠sè的痕跡,顯然這匹馬的傷勢正是經過胡女的jing心料理。
身後,胡女很生氣的大喊道:“那是我的馬,你們不許碰它。”
跟在祖昭身後的一名子弟在看過這匹馬的坐墊後,臉sè一下子拉了下來,極力控制情緒的說道:“大公子,坐墊上編織的圖樣是咱們祖家的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