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認為自己就能靠著那多出來的一世記憶怎樣翻雲覆雨。
除非特指做生意。
這才是她的本行。
兩輩子都是。
“哎,祁佑,回去後你再加一把力給陶嘉推一推,讓她名聲更大,側妃和正妃叫板,二皇子偏偏還不幫著正妃,明裡暗裡的幫著陶嘉,我記得二皇子妃的孃家不弱,嘖,一定會是連場好戲,可惜我看不到。”
祁佑眼神閃了閃,“把陶嘉捧高,讓二皇子後院起火?”
“不不不,不是這麼簡單。”華如初連連搖頭,勾起的嘴角一副使壞的模樣,“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叫捧殺,把人高高捧起,以後總有她重重摔下去的時候,捧得有多高,捧得就有多痛,而且,二皇子得到的越容易,他就越不會花心思,時日一久,他那生鏽的腦袋還怎麼和太子鬥?你們啊,太看重一時的勝利了,就算讓二皇子佔點便宜又怎樣?看得長遠一點那未嘗就不是佔便宜,想像一下二皇子得勢後的反應,再對比一下你們的越挫越勇,上面那位看在眼裡會怎麼想?我是商人,習慣放長線調大魚,你們要謀劃的雖然是大事,卻也一樣是做生意的那個理兒。”
華如初說得輕鬆,彷彿是張口即來,都不帶考慮的,可祁佑聽在耳裡卻只覺得新鮮。
和她輕鬆的態度不同,這些話聽著很尖銳,卻…很有道理。
“我會好好想想。”
記得她很少對他做的事發表意見,祁佑真心實意的加了句,“謝謝。”
華如初挺起胸膛受了這句謝,不打算告訴祁佑,她會說這些純粹是自己小心眼,看不得陶嘉過得太舒服,沒有誰在欺負了她後還能過得順心如意的。
皇帝一道旨意讓她束縛至此,她不也在使計讓兩兄弟鬥得更歡嗎?
就算是磨刀石,那也是皇帝的兒子,哪天這磨刀石沒用了,皇帝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可能反倒會因為他起了作用而給他留個後路,保他一世安穩。
既不想讓他們兄友弟恭,卻又想兩人能共處,世上哪那麼美好的事。
以後一旦太子繼位,二皇子死定了。
要是二皇子把太子拉下了馬,太子也別想活,不過祁家也要跟著糟殃,到時候她是逃呢還是帶著祁家一起逃?
咳,想太遠了。
“在想什麼?”
看她好一會沒說話,祁佑還以為她睡著了,低頭一看,懷裡那人眼睛都在發光,嘴角也帶著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事,對了,祁佑,我想在太原做點買賣,你別告訴家裡人。”
“不想掌家?”
“對,我不想看到太多醜態,免得對祁家更沒有歸屬感。”華如初說得直白,祁佑卻也深覺如此,他不就是見得多了才會冷了心嗎?
連兒子都可以給利益讓路,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好,不告訴別人。”想起剛才如初有說自己是生意人,祁佑起了好奇心,以前查到的華如初和他接觸瞭解的差太多,這隻能說明想要隱瞞這一切的人手段遠比他以為的要高明。
“你在揚州時也做買賣?”
華如初歪頭看他,一副就知道你感興趣的模樣,“想知道?”
“恩,想了解你。”
兩個同樣不解風情的人能聊天聊得這麼和諧,華如初也不想破壞了,反正只要不透露她是琳琅閣的幕後主子就行。
想了想,華如初道:“在家時爹孃兄姐都寵我,我要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攔著,還會幫著隱瞞,對外宣稱華家三小姐性子靦腆怕見生人,刻意淡化我的存在,就算是爹每年的壽筵,姐姐出嫁我也沒在人前現身過,基本沒人見過我女裝的樣子,這麼多年下來幾乎沒人記得華家還有個三小姐了。”
想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