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得知姑爺被困後便差了小三子回去,在路上怕是錯開了。”
“我們趕了近路。”走了這麼一會還沒到,華如初不由得道:“怎麼將警戒範圍設這麼大,人手夠?”
“不夠,可是沒辦法。前兩天被人摸到營地來了,要不是都還算警醒,當時怕就壞事了,可死傷還是有一些,剛才那裡是外圍,由我們幾個守著,這裡進去才是內圍。有士兵把守。”
正說著,就見到幾個士兵緊握著武器出來,警惕的看著一眾人等,為首的沉聲問:“朱海。這些人是誰?”
“快去通報一聲,我們家小姐來了。”
朱海是祁偏將夫人的人,這點他們早就知道,即是他們的小姐。那不就是……
“是,小人這就去稟報。”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卻也知道這些人不能再攔著,趕緊讓到一邊。
祁佑得到訊息時正在換藥,梁世濤直接將藥粉扔到他傷口上,比他還快的跑了出去。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來的人是他的誰。
祁佑只愣了那麼一會,也顧不得因為前日對戰而裂了的傷口這會慘烈到了何種程度,衣服都忘了拉起來就那麼赤著上身大步往傳來動靜的那個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前邊走來的一行人。
最前面那個,可不就是他日夜思念著的,卻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華如初站在那裡再也走不動一步。
總算無恙,總算,活著。
不用她來收屍,不用思量著如何報仇,如何天翻地覆才能讓心平靜。
光是想著他可能死在異鄉,想著他死前的淒涼她就心痛如絞。
總算事情沒有壞到那種地步。
頭好暈,好累,全身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疼痛。
她要睡一會,好好的睡一會。
眼前漸漸變得模糊,失去意識之前,她看到那個她掛心一路的男人失去冷靜的臉。
嘴角微微勾起,這個男人,原來也會有這種表情。
“如初,如初,怎麼回事,冬菲,這是怎麼回事?”祁佑緊緊抱住軟倒在地的人,頭一次知道亂了分寸是什麼滋味。
冬菲一把握住小姐的手擱在自己手上,一手去摸脈。
半晌才放開了手,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急聲道:“小姐在路上落了胎,只睡了一個晚上就又上路了,這一路都緊繃著還好,能撐住,這一放鬆便受不住了,姑爺,您找個隱蔽的地方給小姐,我要給小姐用針。”
整個營地只得一個主帳,那是太子專用的,除此之外哪有完全隱蔽的地方……
“抱去帳篷。”聞訊趕來的太子聽得心中震動不已,沒有多想就將自己的帳篷讓了出來。
“殿下……”
“快去,這時候還講究那些作甚,救人要緊。”
“謝殿下。”看了懷裡呼吸淺淺的人一眼,祁佑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人抱起來送入帳裡。
“春玉,你去打熱水來,雲書姐姐,我需要你幫忙,其他人全出去,夏言和翠凝守著門口。”
祁佑不走,也沒人會趕他走。
三寸長的金針顫抖著挺立在胸口幾處主要穴道上,最後一針扎入肚臍下的關元穴。
春玉以極快的速度幾乎同時將金針撥動一次,等了約半盞茶時間又去摸了脈。這才將針一一收了。
抹了額頭上的汗,冬菲從貼身的地方拿出一個小瓶子,將其中是液體全數倒入小姐嘴裡,流出來的一滴都被她勾回嘴裡。
從她的動作就可看出這藥的珍貴程度。
幾人配合無間的給小姐擦了身換上乾淨的衣服,直起腰來時才想起屋裡還有一個人。
對望一眼,幾人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