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再度點頭稱是,然後便打馬跟了上去。
割舊霍哲倞吉坐在馬車的車轅上,仍舊在盡心盡力的編著蚱蜢。
絲毫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在唐軍的監視之下。
編完一個草編之後,割舊霍哲倞吉居然還給草編的蚱蜢頭上,插了一朵黃色的小花,並且還炫耀似的,展示給看押他的府兵看。
“老夫的手藝如何?好看吧!”
草編當然哪裡都有,但是如此活靈活現的草編,確實少見。
府兵看著割舊霍哲倞吉手裡的蚱蜢,眼裡透露出豔羨的光芒。
“好看!真像!你這手藝真是絕了,俺在大唐,還從未見過這麼像的草編蚱蜢呢!”
“喜歡嗎?喜歡的話,老夫可以送你一個比這個還要像的蚱蜢。”
府兵雖然很想要一個,好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好好好看看。
但是軍隊有軍隊的規矩,所以只得擺了擺手,道:
“不用了,俺看看就得。能夠親眼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技藝,俺就滿足了。”
割舊霍哲倞吉似乎有著某種打算,是以仍舊不死心的說道:
“這只是老夫隨手所編,所以未能真正做到活靈活現。只因前面採來的青草,不論是顏色,還是長度,都不太合適,否則編出來的東西會更加逼真,更加好看。”
“哦?聽你的意思,你還能編出比你手裡的這個,還要逼真的東西來?”
割舊霍哲倞吉驕傲的點了點頭,衝府兵笑道:
“不若你和老夫打個賭,若是老夫能夠編出更加逼真的草編,你就讓老夫下車,跟著車走走如何?一直坐在車上,一動不動的,老夫腰疼。”
腰疼?
府兵笑了,應該是屁股疼吧!
府兵眼珠一轉,衝割舊霍哲倞吉說道:
“若是你編出來的不如這個,你又當如何?”
割舊霍哲倞吉伸出左手手腕,衝那名府兵搖晃了兩下自己的手腕。
“看見了嗎?這個是狼牙手鍊,是一頭狼王的牙齒,老夫若是輸了,就把這個手鍊輸給你。”
割舊霍哲倞吉說著話,將手鍊從手腕上解了下來,扔到了府兵的手裡。
狼的牙齒,和狗的牙齒,有許多不同。
首先就是顏色上,狼的牙齒更白。
再有就是長度上也不一樣。
狼的牙齒更長,其長度要比狗的牙齒,長出去一半還多。
狼王的牙齒,那就更加的白,更加的長了。
府兵低下頭,仔細看了好幾眼,覺得這個賭,怎麼算都不會虧。
於是笑著應承了下來。
卻不知他和割舊霍哲倞吉所說的話,全都被劉能聽得是一清二楚,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