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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他們了。咱們兄弟費些力,將那女童屍首打撈上來埋了吧……”

這會兒,堤岸上已圍來幾個瞧熱鬧的人。聽得官差要下河撈屍,臉上的神情,滿是驚詫。

馮慎不加理會,便欲帶頭下水。剛撩起袍子,卻被魯班頭阻住。“馮經歷,你就別下去了!這水瞧著挺深,保不齊真有點邪乎……”

馮慎擺手道:“我不信那些……”

“馮經歷你待著吧!”那倆水性好的衙役也勸道,“我們哥倆兒衣裳都脫了!撈具小孩屍首,哪用那麼多人?”

馮慎心道也是,便不再堅持。“多加小心!”

二衙役應了一聲,跳入河中。岸上一干人見狀,也紛紛上前,眼睛緊盯著河面。

那兩名衙役水性當真了得,長閉住一口氣,便猛地潛到河底。可來回摸索半天,卻只扔上來幾塊豬羊頭骨。

河中畜骨,倒證實那夫婦倆所言不虛。看來祭祀水鬼的豬頭羊首,著實是投了不少。眼見著岸上頭骨越來越多,那女童屍首,卻仍未發現。

又等了一陣,一個衙役浮上身來,游回了岸邊。“呼……先歇口氣再撈……真是奇了,河底快篩遍了,愣是沒找到……哎?鐵鎖還沒上來嗎?這小子以往憋氣沒我久啊……幾天不見長能耐了?”

馮慎心裡一顫,隱隱感覺事態有些不對。他焦急地往河中一探,卻見不遠處的水面上,竟漂上來一攤殷紅的血水!

第七章 崇文海眼

望著漂浮的那攤血水,眾人不由得齊打個冷戰。正慌不迭地要救人,河面上卻好似開了鍋,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泡。

魯班頭唰的抽出刀來,手心裡全是冷汗。馮慎與其他衙役也死盯著河心,緊張得如臨大敵。

氣泡越泛越多,血水也越洇越紅。只聽得“嘩啦”一聲響,破水透出個人來。那人一出水,便猛喘了幾口氣,一揚胳膊,腕間鮮血淋漓。“快……快來拉我一把……”

“是鐵鎖!”衙役們皆衝河裡叫道,“鐵鎖!水下面出什麼事了?怎麼傷得這麼厲害!?”

“沒留神……摸著個破陶罐……手上被劃了道口子……”鐵鎖嗆了兩口水,臉色慘白。“快……快他孃的搭把手……老子快沒勁兒啦!”

見不是水鬼,魯班頭大鬆口氣,他還刀入鞘,指揮道:“趕緊把他弄上來!”

水裡那衙役一聽,急忙鳧到河心,架起鐵鎖游回了岸邊。鐵鎖一上岸,便將一個碎陶罐扔在地上。眾人七手八腳地給他裹傷,扶他坐著歇息。所幸鐵鎖傷勢不重,包紮了沒一會兒,血便止住了。

看鐵鎖並無大礙,馮慎心中稍安。目光一斜,瞥見了那隻破陶罐。

那罐子窄口闊腹,頸環四耳。耳孔中,穿著一截麻繩。罐嘴處,也封有軟木塞。罐身上破了個大洞,破口邊緣,皆是鋒利的陶碴兒。鐵鎖定是誤探了進去,才將手腕割成了那個樣子。

“馮經歷”,魯班頭走上前問道,“一個破罐子,有啥好瞧的?”

馮慎道:“這罐子入水不久啊。”

“哦?”魯班頭怔道,“何以見得?”

“你看”,馮慎一指那些豬羊頭骨。“這些骨頭浸水已久,不但骨呈暗黃,而且表層上還附有水藻綠苔……可這罐子周身光滑、破口很新……”

說話間,馮慎將那罐口的木塞一拔,放在鼻底嗅了嗅。“果然,這塞子上還殘存著股酒味!若是浸得時間一長,這味早就泡掉了,哪裡還聞得到?”

魯班頭提鼻子一聞,道:“還真是!或許是酒販子不小心磕了,隨手把破酒罐子扔在了河裡!”

瞧著那罐子,馮慎總感覺不對勁兒。可究竟是哪裡有問題,一時倒也說不上來。

正思量著,魯班頭又叫道:“鐵鎖,你也沒尋見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