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
沒等他罵完,宮天林已經自己跳下馬來。
倒不是宮天林聽話,而是眼看形勢已難善罷,要動手,徒步自然遠比馬上利落方便。
不過,宮天林也明白,一個對一個,自己或不可致敗,以—敵五,那是隻輸沒贏。
他翻身下馬,順手取了馬鞍旁的雁翅鐺,一面仍想用言語恫嚇對方,冷笑說道:
“宮某人很敬重諸位,但上命在身,難由自主,羅家堡離這兒不遠,諸位若肯賞臉,何不去敝堡當面跟咱們堡主談談?”
醉丐周飛道:
“你放心,咱們遲早會找上羅家堡,只是今天沒那份閒工夫。”
宮天林道:
“諸位不賞臉,宮某隻好請敝堡主移撙說教了。”
話落,手揚,一溜紅光破空而起,直升到六七丈,“波波”連響,爆開滿天煙花。
大刀韓通怒叱道:
“好小子,還想玩巧的?看傢伙!”
雙手高舉砍山刀,人如餓虎撲羊,從山口直衝下來,聲到人到,呼的一刀,向宮天林攔頭砍下。
宮天林不敢硬接刀勢,雁翅檔斜舉橫推,腳下連退三大步。
震耳巨響中,厚背砍山刀劈在雁翅鐺上,閃起一道火花。
韓通人隨力進,一口氣連劈三刀,又將宮天林迫退了三步。
宮天林人在後退,手下可沒閒著,左手鐺封架刀勢,右手已趁機抽出了九節鋼鞭。
兩人身材同樣高大,用的也同樣是外門重兵器,這一搭上手,刀光鞭影,虎虎生風,附近數丈內盡被罡風籠罩,聲勢驚人!
醉丐周飛一抬手,道:
“韓老麼足夠應付了,咱們辦正事去。”
四人各取兵刃,繞過宮天林,直奔花轎。
迎親隊伍頓時散亂,抬喜牌的丟下牌子,扛鑼鼓的拋了鑼鼓。
人人抱頭鼠竄,只求老天爺保佑,刀劍別碰上自己身體。
十八騎藍衣鐵衛見情形不妙,紛紛下馬,拔出長刀,緊護著花轎。這十八名壯漢,都是羅天保親手訓練的鐵衛,十八柄刀連成一道刀牆,面對名震江湖的長城四友,居然毫無懼色。
醉丐周飛一抖打狗棒,當先出手,同時招呼其餘三人道:
“手下別留情,休等姓羅的趕到又生枝節。”
可是,當他的打狗棒剛探入刀牆中,突然發現刀光滾動,迎面四柄長刀一齊捲到,其中兩人封架他的打狗棒,另兩人卻分由左右揮刀掩至,攻向他的兩肋要害。
醉丐心裡一驚,急忙抽身。他一遲,刀光也跟著收斂退去,仍然緊守著花轎,並不追擊。
醜書生三人所遭遇的情況,和醉丐周飛幾乎完全一樣。
十八名藍衣鐵衛顯然練過合擊之術,除兩名領隊的頭目緊守著花轎轎門,其餘十六人,每四人一組,分守四個方向,竟然將一頂花轎守得宛如鐵桶般嚴密。
長城四友由四周出手,接連兩次都被刀陣所阻,無法迫近花轎。
醉丐周飛怪叫道:
“羅家堡果然有些鬼門道,咱們若連這區區刀陣也破不了,今後就不必再走江湖了。”
他殺機已動,打狗棒挾著勁風,飛點對面右首第二名鐵衛的咽喉,卻將功力貫注在左掌上。
果然,迎面兩柄刀急舉封架,左右雙刀又到。
醉丐暗暗冷笑,突然一振右腕,打狗棒疾縮,棒尾橫格右側刀鋒,身隨棒轉,一探手,扣住了左側鐵衛的刀背。
正面兩人見同伴兵刃被扣住,急忙抽刀變式,一上一下,同時攻向醉丐周飛的前胸和小腹。
周飛正要誘他們變招,等到刀鋒近身,低喝一聲:
“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