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摔出三丈外,“撕”一聲裂帛響,一隻大袖到了君珂手中,屍體飛出。突在半空中連翻兩跟斗輕靈地落下站住了。
君珂將屍體摔出,沒想到是屍體,以為受人暗襲,所以按緊大袖裡的手。如此,摔出之後,對方的手必定折斷,不折斷臂骨也完了,可是對方的手竟然一滑而出,只將衣袖留下了。
開始動手,他心中大定,沒有什麼可怕的,拚了!這份臨敵反而鎮定,靈智反而清明的工夫極難養成,千人中難有一個。
君珂看清背後暗襲的人,竟然是屍體,吃了一驚,急向左急飄,不錯,中間和右面的兩具屍體,皆落在地面,手中握住吊索,“吱”一聲厲叫,向他一躍而至。
他扔掉斷袖,一聲沉喝,反撲而上,一招“分花拂柳”攻出兩掌,分襲兩具屍體,人向有閃電似的隨右掌而進,直攻對方胸膛。
左面屍體左大袖大揮,“啪”一聲將掌風暗勁震散,但身形也晃了一晃,不能及時逼進。
右面屍體右手吊繩上拂,要纏君珂的右掌,他的掌力未吐的剎那間,突然後收,他掌力已練至收發由心之境,這一掌輕靈地收回了,人仍前撲,雙腿閃電似地攻出一記“蝴蝶雙飛”,看去像是兩腿同出,先直進,然後左右倏分,攻勢之迅疾兇猛,如電耀霆擊。
屍體的修為似乎更高明些,已在黑暗中看清他右足先飛,重心在左,左足的變化定然夠兇狠詭異,如果後退。可能更兇猛的招式連綿不斷而至,他右手吊繩下搭,左大袖一揮,“橫鞭斷流”硬拂攻來的雙腳,向下急落,罡風倏發。
“啪啪啪啪”,君珂四腿全踢中大袖,響聲似乎在同一瞬間暴起,罡風迸射,兩人同時暴退數步。
君珂飛退八尺,心中一懍,大喝道:“你們是人,為何裝神弄鬼?”
五個鬼影將他圍在中間,同時發出銀鈴般的輕笑,分明是少女的笑聲,當然不是鬼。
“你們是懺情谷的人麼?別笑,回答。”他夷然無懼地喝問,怒火陡生,氣勢洶洶地。
一袖接了他四腳的少女,將長髮挽好,笑道:“人與鬼並無不同,閣下著像了。”
“胡說!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們是懺情谷的人?”他沉聲問。
“是又怎樣?”
“在下要找谷主說話。”
“你還不夠麻煩谷主,本姑娘正要找你,你沒被淹死在五里下水道之中,奇蹟!”
“暗算在下的老太婆何在?”他的話越說越大聲。
“你找她老人家則甚?”
“找她索回在下的包裹行囊。”
“用不著了,到了懺情谷的人,有兩條路可走,沒有第三條路,但兩條路中,同樣不能再見天日,要包裹行囊何用?趁早打消這無望的念頭。“少女娓娓道來,若無其事。
“你們是些什麼人?”他要探口氣。
“一群不願與世相爭的世外女人,谷名懺情,此中原因你用不著過問,你準備了。”
“準備什麼?”他不解地問。
“準備就擒。”她答得乾脆俐落。
“憑你們?哼!妄想。”
身後第一個出現,假裝幽靈的少女,突然冉冉前飄,揮袖令其餘四人退後些兒,說:“不是我們,是我,你能接得下十招,便足以在江湖橫行了,上!看你能否接得十招。”
少女語音極甜,十分悅耳,但口氣之狂傲,也十分刺耳,充滿了自信、囂張,輕蔑,自負,太瞧不起人了。
君珂並未被怒火矇蔽了靈智,反而心中懍懍,凝神行功,漸漸六合如一,將衣尾掖在腰帶上怒火全消,抱拳為禮,笑道:“姑娘定然功臻化境,但在下亦不甘菲薄,請!”
少女並未將長黑袍衣尾掖起,也沒回禮,笑道:“你不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