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可否一聽此中原因?”
“任何解說皆是無謂之舉,咱們彼此無冤無仇,無緣無故受此禮遇,在下心領盛情。”
她淡淡一笑,輕掠鬢角說:“在相公方面,自然認為是無緣無故,但在敝谷來說,卻是有因而為。”
他冷哼一聲,冷冷地說:“任何理由,皆是強詞奪理,在下不聽,只有一事請教。”
“相公的意思……”
“是放在下走呢,抑或是要追取在下的性命?請明示。”
“林相公,可否……”
“在下只靜候兩個字,放,或者是死。”他搶著說。
她轉身退至窗下,扭頭說:“凡是進入本谷之人,並無活著出谷的先例。”
他冷笑一聲說:“除了你們倚技壓人之外,你們一無是處,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都是一群已失人性的女妖,自進入貴谷迄今,在下還未發現一個男人,你們的所作所為,定然是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凡是誤闖入谷的人,你們不是處死,便是禁固終身,在下目下未被制住,多感盛情,將要不自量力,拚死外闖。”
她輕盈地一笑,問:“你自問行麼?要再來一次十招?”
這兩句話,大傷他的自尊,俊面一紅,說:“那晚十招之約,在下死心眼和姑娘印證,這是在下的一次難以或忘的經驗與教訓,以後,鹿死誰手,難以逆料,信不信在你。”
她也知道失言,訕訕地說:“本來,敝谷對入谷之人,要經過三次相試,即可決定他早死抑或晚死,林相公可否要先行一問?”
“在下無話可問,用不著問。”
她不管他是否要聽,往下說:“其一是威迫,這一關相公是渡過了,其二是利誘,本谷有富可敵國的珍寶,並以稱霸武林的名位相惑,其三是色字,這一關不好過,本谷有美女如雲,還有許……”
她朗朗道來,毫無羞怩之態,君珂聽得不耐煩,趕忙打斷她的話說:“在下不要聽,告訴你們,在下不敢自誇是男子漢大丈夫,這些事在下永不會……”他說不下去了,他想起銀衣仙子和莊婉容,對色字一關,也許他難以支援哩。
幸而琴兒已搶著發話了,說:“我知道閣下是個大丈夫,所以另兩次相試已經被我請求谷主予以減免了。”
“減與不減,與在下無關。請姑娘領在下一見谷主。”
她向樓門口抬手虛引說:“好吧?請。但即使你能見到谷主,也不可能離谷。”
他不做聲,大踏步下樓。
各處小樓中,看去極少人蹤,巨樹圍繞的小樓,成了森林的一那份,他被囚的小樓,是東首兩座小樓之一,琴兒領著他走入一條光線黯淡的木柵小道,人行走其中,不見天日,左盤右旋,方走向中間北面的小樓,不遠哩!一面走,她一面招呼:“林相公,請小心隨我來,這兒中含生克,機關密佈,稍一大意,便有性命之憂。”
“有那麼嚴重麼?”他語氣中似乎不大相信。
“各處陷阱角落中,豢養有從南荒移來的奇毒蛇類,如被咬中,不堪設想,敝谷主在這兒建基二十年,進入之人不死而能活著離開的人,未曾有得。”
“是被機關所困麼?”
“大部原因在此,另一原因是谷主的功力超人,即使能逃過三試重關,最後仍難逃谷主劍下。”
“有人曾闖過三試麼——
琴兒略一沉思,久久方說:“有,十年前我十歲,是隨谷主入谷後的第三年,曾有一箇中年人度過三關,可惜與谷主印證之下,兩招失手,血濺鬥場。
“這麼說來,如果在下要出谷,必須從谷主劍下闖出麼?”
“不僅此也,還得自己覓路闖出這座懺情古園。”
“闖出這座園,是要用劍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