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醉態可掬,點手兒叫:“上!上!老兄們,用不著劍,我的劍你們受不了。”
三截棍先到,像一個金色光球,飛滾而至,突然破空射來,可及七尺之遙,居然勁風呼呼。
雙懷杖一攻胸腹,一點地掃到,十分兇猛,捷如電閃。這兩種兵刃都可折向,不易招架,也不易使用,雙手配合得宜,方能得手應心。
君珂比他們快多了,在棍杖及身的剎那間,突然一聲長笑,向前一閃,由兩人中間掠過,引兩人變招。
果然料中,兩人左右急旋,棍如靈蛇猛點後心,雙懷杖“上下交徵”分攻上下,快!真快。
君珂向右一閃,懶得回頭,左大袖閃電似捲住了三截棍的第一節,不等棍尾點到,就喝聲“滾”!
大漢丟了棍,被棍上傳來的奇大震勁,震得向左飛撞,撞向使雙懷杖的同伴右肩脅。
使雙懷杖的人驟不及防,還來不及躲閃,撞個正著。“哎唷”兩聲,倒了。
不等他們爬起,君珂已旋身反撲,手握棍的中節,向前一振,分點兩人背上脊中穴,應手而中,認穴奇準。
他認為玩夠了,大喝道:“站住!聽我說。”
另四名大漢本待一擁而上,被這一聲焦雷也似的斷喝驚呆了。君珂丟掉三截棍,繼續往下說。“滾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少前來獻寶,丟人現眼。殺你們汙我之手,你們這些人還不夠塞林某的指縫。明天,巳牌正林某準到貴村拜候。滾!快滾!”
一名使劍大漢定下神,沉聲問:“尊駕是彭家村請來助拳的……'
話未完,君珂往前逼進,厲聲道:“豎起你的驢耳聽了,林某乃是遊學路過之人,你們的人不講理對林某無禮,所以林某架了這段架子,你滿意了麼?,還有,我知道你們都是些高來高去的江湖惡賊,今晚必然前來找我,我警告你們,不要命的可以來,不會有目下的好相與了。滾!”
隨著暴喝聲,響起兩聲清脆的暴響,大漢“哎”一聲驚叫,被兩記迅捷無倫,不輕不重的耳光擊倒在地。
另一名大漢沉喝道:“退!咱們認栽。”又向君珂道:“咱們明天見,巳牌正敝村恭候大駕不見不散。”
說完,命人背起昏厥了的人,一群人威風盡失,在四周村民激動的目光下,狼狽地匆匆而遁。
彭家村的族長,就站在彭勝安的後園旁,這時激動地奔出,正要向君珂跑去。突然他站住了,他看到君珂在向他搖手,耳中聽到清晰的聲音:“老伯,叫兄弟們退去。石弓村好手未至,勝負難料,小侄不願連累你們,退!”
老族長怔了一怔,只好點點頭,向四周人群默默地揮手,將人—一趕退。
晚間,大廳中一燈熒然,桌上有幾味下酒菜,一壺酒,只有君何一個人自斟自酌。
三更正,時辰到了,三更,是夜行人活動的時刻,是不成文的規矩;三流人物,卻不願守這規矩,寧可到四更下手,或者提早至二更。
君河往靠椅上一靠,俊面上紅似榴火,拔出長劍一振,再彈指而歌,清朗的吟聲,有鏗鏘的劍鳴相和,如珠走玉盤,字字透人心坎:“把酒花前欲問君,世間何事可留春?縱使青春留得住,虛語!無情花對有情人。
任是好花須落去,自古,紅顏能得見時新?暗想浮生何事好,惟有,情歌一曲倒金樽。”
最後是幾聲鏗鏘的劍吟,徐徐隱沒,卻響起他一聲長笑,劍尖一挑,尖上多了一杯酒,虛空手舉,豪放地說:“姑娘,小生不才,雖非江湖混混,亦非無能之輩,明日定然準時赴約,不勞姑娘芳駕盛意相邀。明日已牌之後,不知你死我活;今晚權且小休,也許這是人生最後一次良宵,何必血肉相見?小生請姑娘小留片刻,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美酒。”
劍尖移向東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