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如果我不殺人剛才就嚇他們不住,準要拚老命,礙手礙腳。”
君珂心中一驚,心說:“這姓龍的定也不是好人,是個吃黑飯的。”但他口中卻說:“龍前輩的買賣,不知是……”
“呵呵!小買賣,凡是上船的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娃娃,你可會登萍渡水輕功?”
君珂心中又是一驚,已瞧料了五分,暗中留神戒備,一面淡淡笑道:“登萍渡水乃是輕功中登峰造極的絕學,晚輩功力尚差,大概可以幫木片之力,以燕子三沙水身法遠屆十丈左右。”
“哦!了不起,你瞧這江面有多寬,能一口氣躍登彼岸麼?”
這時,小舟正順水輕飄,將近先前聽到樵子狂歌之處了。三十餘丈的江面,小舟正在中流,略靠北岸,相距約有十六七丈。君珂水性不弱,只是怕包裹入水,麻煩得緊;身上的重要物品,雖用油綢包住塞在內腰帶內,但泡久了同樣會進水,別的不要緊,路引卻是禁不起水浸的東西;如無必要,他不打算入水,便說:“晚輩力不從心,只能飛掠一半,便會落下江中。”
“那就好。你認命啦!哈哈!”龍王爺狂笑著說。
君珂心說:“果然來了。”口中卻向龍王爺說:“龍前輩是說晚輩認命?”
“哈哈!是的,把你的包裹放下,脫光了衣服,免得沾了血跡麻煩。”
君珂把心一橫,不在乎地說:“哦!尊駕的小買賣,原是指殺人越貨的勾當。”
“誰不知我要命龍王爺幹這一門勾當?你少見多怪。脫下衣衫,讓老爺我戮你下江。”聲落“砰”一聲響,他腳下一塊艙板翻起,一把分水刺閃閃生光,綠芒耀目,從下面飛入他手中。
君珂伸手摸了一根木棍,折成三段,泰然地說:“尊駕這筆買賣,本大利小,不做也罷。”
“上了我的船,送上門的買賣不做,未免太對老闆不起,怎能不做?”龍王爺一邊說,一面從篷頂走向船頭。
“閣下就為了做這樁買賣麼?”
“你說對了一半。”
“另一半理由安在?”
“你叫林君珂,可是曾在徽州府白樓亭下現身的林君珂?”
君河心中暗驚,這訊息傳得好快!他點頭說:“正是區區在下。”
“那就找對了,你是銀河釣翁的門人?”
“正是。”
“那老鬼……”
“住口!不許你口出不遜。”君珂發怒沉喝,罵他的師父是老鬼,怎成?
“哼!別鬼叫,你活不了,兇什麼?你師父可惡,專和咱們這些乾沒本錢買賣的苦朋友過不去,尤其不放過咱門水上的英雄好漢。師債徒償,你認命了。”
“呵呵,有其師生有其徒,銀河鉤翁之徒難道會怕你一個水賊不成?”君珂口氣轉硬了。
“我龍王爺一生獨來獨往,往昔你那老鬼師父,又怕過誰來?論水上功夫,普天之下,不作第二人想,宰你不過是舉手之勞。納命!”喝聲中,他躍下了船首。
君珂水性不太高明,對方既名叫龍王爺,自然在水中有超人能耐,必須上岸和他一拼,在船上不成。
“打!”他叫,雙手齊揚,三段截木先後出手。
要命龍王吃了一驚,聽木節呼嘯之聲,便知少年人手底下定然不弱,厲害著哩!船小,地方也窄,他如果想閃,勢必落下河中;而且日後傳出江湖,說他一個江湖前輩,不敢接下一個少年書生的三截木棍,他的臉面往何處放?非接不可啦!
他一聲沉喝,分水刺突然振出,左掌向外一登,殷雷似的無儔內勁倏發。
“啪啪啪”三聲暴響,木棍平空炸裂,木屑紛飛,向後兇猛地一湧。他全力震碎木棍,正好著了君珂的道兒,就在這剎那間,刺掌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