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訝然問。
“是的,我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卻毫無理由地派五六十個人擒我,羞辱我一番,打了我四耳光,日後……哼!我要打回他四耳光。唉!那刺了我四劍的傢伙,確是可怕,一著之差,先機盡失,他的劍法確是太兇猛霸道,下次……哼!可惜不知他的真面目。”
銀衣仙子有一副玻璃心肝兒,肚中雪亮,用石當家的話略一對證參詳,明白了大半,心中大喜,說:“那些青衣人並未離開山區,人太多,我們走。”說完,伸手將他抱起,舉步向上走。
“小姐,怎麼不走……”小春急叫。
銀衣仙子轉身說:“下面有人,我們向東走。”
“向東不是要到……”
“到處州府的遂昌縣。小春跟我走,小秋小冬向右引賊遠追。”說完,向小秋送過一道神秘的眼色,意思是叫他們回去拾掇,隨後跟來。
“小婢遵命。”小秋小冬行禮退走。
“走!”銀衣仙子說,主婢兩向山上掠去。
她們走後不久,四明怪客與莊婉容姑娘趕到了先前君珂被圍之處,可是,那兒已沒有任何人影逗留,所有的人全都不知去向。
兩人向東走,翻越了兩座山。小姑娘心中焦急,她在前面飛掠,不隱形跡,大膽飛竄。四明怪客在她後面五七十丈,鬼魅似的釘緊,倏隱倏現,像是幽靈幻影。
婉容從衢州離開,大白天展開輕功飛掠。一個時辰竟奔了八十餘里,腳程委實唬人。如按今日的運動選手來說,三十分鐘可跑萬米,算起來相等,但三十分鐘之後,速度卻又當別論,絕難支援兩小時。
當她趕到現場,已經快筋疲力盡,可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支援著她,仍然瘋狂地飛掠。
正衝上一座山頭,她嚇了一大跳。這是一座四周有密林,但山頂卻光禿禿的所在,禿山頂之中,坐著兩個怪物,正是赤焰神叟和地府冥君,他倆正相對而坐,似有所商量,嘰哩咕嚕比手畫腳喋喋不休。姑娘從密林中穿出。身形一現,怔住了,嬌喘吁吁。
兩個怪物扭頭向她注視.赤焰神叟翻著火眼說:“討厭,怎麼今天這鬼地方會有這麼多兔崽子竄來竄去?惱得我火起,全給宰了。”
地府冥君笑道:“只要有地,一定有人;只要有人,自然少不了屎尿臭。呸!你少見多怪。”
赤焰神叟一皺眉,向姑娘瞪眼說:“小母貨,你給我滾下山去,要滾。”
婉容姑娘正憋得發慌,找不到君珂她心中難受已極,赤焰神叟的話太難聽,立刻引起了她的怒火,頓忘利害,黛眉一挑,反而舉步走近。
赤焰神叟惱了,翻著火眼說“孫老鬼,你瞧,今天咱們真倒了八輩子黴,碰著的人全不怕死,硬要砸咱們的招牌,你說,怎辦?”
地府冥君嘖嘖笑,站起來:“怎辦?太簡單了,讓我來踩扁她拉倒。”
“好吧!你對鬼有興趣,讓你又收一個。”
地府冥君舉步將姑娘的去向阻住,怪聲怪氣地說:“小母貨,你來得好。”
姑娘立即拔劍,嬌叱道:“呸!你這怪物偌大年紀,說話怎麼沒有一些修養?”
地府冥君扭頭叫:“孫老鬼,聽,又是教訓咱們的人。”
“活該!”赤焰神叟叫,不知是說地府冥君活該呢,還是說姑娘活該?
地府冥君眯著怪怪眼,怪聲怪氣問:“小母貨,你膽子不小。你姓什麼?你叫什麼?”
“老怪物,你管不著。”她氣沖沖地答。
“喲,你倒比我兇哩!”地府冥君怪聲怪氣地叫,又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提起做什麼,姑娘精神來啦,她噘著嘴說:“找人。”
“喏!你找到兩個了。”
“呸!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