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狀與絞腸痧差不多,弄得不妙,小腸會被絞斷。
他渾身一陣痙攣,大汗如雨,切齒道:“你……你這千人騎萬人跨的賊尼姑,太爺如果不死,必將你讓人踐辱而死。”
俏尼姑嘻嘻一笑,“啪啪”兩聲脆響,給了他兩耳光,將他擊倒在地,笑道:“你沒有機會了,小夥子,爬起來,跟我走。”
不由他不起,她摘掉他的銀劍和百寶囊,雙腳踏住他的左右手,在他袖底摘出兩具發射暗器的袖箭針筒,一把夾背兒提起,向池畔假山走去。
華山紫鳳在後緊跟,切齒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霧影中白影一閃,美道姑回來了,走近谷主說:“大姐,逃了一個可仗披風飄掠的人。”
“還有一個呢?”
“擒住了,是個女娃兒,生得好美,十七八歲。”
“天色不早,明早再說,先囚起來,由你先問問。”
眾女同人屋中,四周的濃霧漸漸消散。
天色確是不早,太陽快落山了。山脊上的君珂和銀衣仙子,擁抱著睡了近半個時辰,仍無醒來之象。
不遠處,悄悄地到了莊姑娘,遠遠地,便看到了一身銀衣的銀衣仙子,擠在一個魁梧的村夫懷中,擁抱著躺在樹下沉睡不醒。
她心中大喜,心說:“潑賤貨,你要不說出君珂哥的下落。我不毀掉你的五官才怪。”
她掏出一包藥末灑入鼻中,她怕潑賤貨又用迷魂藥計算她。躡手躡腳一步步慢慢向前移,逐漸接近。真巧,銀衣仙子大概在夢中憶起了什麼,突然摸索著伸手探入君珂胸膛內,身軀不住扭動。君珂被她擾醒了,一把捉住她的手,她也陡然甦醒,兩人突然擁住了,親呢地一笑,吻住了。
良機不可失,婉容就在這剎那間飛撲而上。她沒有看清君珂,直奔銀衣仙子,實然一腳向銀衣仙子膝關節踹去。如果踹中,銀衣仙子不斷腿也爬不起來了。
君珂的修為畢竟不凡,人未接近,他已警覺,但被銀衣仙子瘋狂地抱住,不能全力將她將推開,驀地雙腿一勾,勾住了婉容的腳,向下一掀。
婉容驟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發出一聲驚叫;這一叫,救了她自己的腳。
君珂本來想翻身,將對方的腳絞斷,一聽叫聲廝熟,吃了一驚,趕忙鬆了腳,抱著銀衣仙子飛躍而起。
婉容痛得一時掙扎不起,反身坐起伸手拔劍,可是拔不出來了,她尖叫:“天!是你,君珂哥,是你……”
君珂如被巨雷所擊,一聲長嘯,蒙著臉如飛而去;他全力狂奔,三兩閃人便失蹤。
他心中內疚,愧對天真無邪溫柔似水的莊小妹,雖則她是仇人的女兒,而且他對她也愛入骨髓。想當初徽州府小樓之內,狼狽之狀—一入她目中,她原諒他,認為是藥在作怪,他也自認是藥。但目下呢?他為何卻又和銀衣仙子鬼混?又是藥在作怪麼?他怎樣解說?他雖認為她是仇人的女兒,但也愧對這位溫柔的小姑娘,除了逃避,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走就走吧,別處不走,他走向谷底,降下了極樂之各,大概也想要魂歸極樂了。
銀衣仙子一看是莊婉容,立即無名火起,“砰叭”一聲打破了醋罐子,妒火中燒。她認為已經抓牢了君坷,他定然會在遠處等她,用不著去追,先斃了這小騷蹄子再說,機會不多哩,小騷蹄子爬不起來嘛。
她並不曾和婉容交過手,她怕四明怪客,怎會怕小婉容?目下四明怪客不在,好機會。
她來不及拔劍,拔劍礙手,一聲嬌叱,便一腿飛出,橫掃婉容腰脅。
婉容也不等閒,向後便倒,以粉腳回敬粉腿,伸左腳上揚側撥,捷逾電閃。“噗叭”一聲,雙腳相交,雙方分開了,婉容佔了地利,立即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