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劍白龍一步步舉劍走近,冷冷地問:“你真要知道原因?”
“說!你這披著人皮的畜類,林某與你無冤無仇,以一片赤誠與你交朋友,為何要對我如此陰險狠毒?”
“反正今天你已是將死的人,告訴你也可讓你死得瞑目。但在你死前,必須將我要知道的事從實招來,不然你將死得極慘,我要慢慢折磨你,直至你流出最後一滴血,撥出最後一口氣。”
君珂委實不知內情,厲叫道:“畜生,你說!”
“太爺姓冷,八年前在彭家村圍攻你父親的人,你想想看,可有姓冷的在內?”
君珂倒抽一口氣,血液似要凝結了,說:“你……你是陰風掌冷沛年?”
“那是家父。”
“好!林某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成,免得大爺多費唇舌。好啦!該你回答我的問話了。”
“林某頭可斷,血可流,絕不回答你的問話”
“你會回答的,比頭斷血流的慘酷萬分苦刑等著你哩,你能不回答?再說,我有一種藥,你吃下了之後,自會說出的,何苦在死前仍受折磨?其一,令尊天涯過客過去了嗎?”
君珂用一聲冷笑作為回答,緩緩遊走,避開對方的劍尖,也不迫進丈內,還想找機會一拚。
銀劍白龍舉劍一步步向前迫,續往下說:“其二,彭勝安狗官的下落如何?”
君珂逐漸向後退,退向屋右,冷哼一聲作為回答。
“其三,你這種詭異的身法,必須演練給我看。”
“狗東西!你說得真不少。”君珂答。
“確是不少,還有其四,便是在你死後,九泉下你也不許想念華山紫鳳,她是我的。”
君珂不管對方說些什麼,他在衡量情勢,目下真力無法用出,又沒兵刃在手,何況他已獲得了彭勝安的訊息,萬一被對方用奇藥迷昏,再套取口供,豈不可怕?
拼,不啻以羊撲虎,死。他不能死,唯一的自全辦法是逃。逃的力量他還有,逃的方向他煞費周章,往回遊走?不行,會被趕上。往溪中逃?水太淺,不行。唯一可逃的方向是山,山上林密草茂,方是生路。
他決定由山上逃,所以向屋右退。驀地,他一聲虎吼,向前一衝,作勢欺近出招。
銀劍白龍將劍一振,狂笑道:“要送命嗎?哈哈!赤手空拳想鬥我的銀劍,世間竟有你這種莫明其妙的亡命之徒,哈哈!”
狂笑聲中,他身劍合一前進。君珂突然向左一閃,向路上飛射。
“哪兒走?未免太笑話了。”銀劍白龍笑著叫,急起狂追。
君珂只奔出四丈餘,突然不進反退,向山坡上的密林折向飛掠,居然奇快絕倫。
銀劍白龍沒想到君珂會半途折回,立被拉開五丈餘之遠。
君珂不願白送死,他不像武林中的成名大英雄大豪他們死要面子硬要為衛冕英雄豪傑的名位,拋頭顱灑熱血。他咬緊牙關,閃電似竄入了密林,向草中一鑽,委屈些向兔子學兩手絕招竄、逃。
銀劍白龍已瞭然君珂的功力修為深淺,那根本不堪一擊,他認為自己罡氣已成,功力修為日進千里,用不著劍了,便收了銀劍,一聲狂笑,窮追入林。
“打!”君河大吼,手向後一揚,扔出一把樹枝。
銀劍白龍不敢大意,向側一閃,一閃,又拉遠了兩丈遠,共距七丈之遠,已在暗器射程之外了。
真要論輕功,大白天相去不遠。銀劍白龍固然在江山得幹手如來之助,功力突然增加數倍,將臻化境,但君河也在高燒三日之後,進境驚人,可是仍沒有銀劍白龍練成罡氣深厚,所以一照面之下,木凳腳便被罡氣震成粉末。但論輕功,他的修為比銀劍白龍要高明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