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豔。赫連遠愣了一會,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好!你果然好!哈哈……”
赫連遠笑得大聲又放肆,不禁連伺候在外頭的護衛們都聽見了自家主子的笑聲。
不過在他們的眼中,主子雖然隨時隨刻都在笑著,但是卻從未這樣笑得開懷過,這種笑聲裡是他們不曾瞭解的主子。
在西州,能用馬車出行的多是富貴人家,比如此刻打扮得一身都十分闊綽的赫連遠。舒蘭起初覺得他有些太過高調,不過後來想想,憑他那張容貌,穿得寒酸倒反而是顯眼。
幾日後,他們進入西胡主城護葉,意指這裡是被神所護佑的場所。
“老爺,到了。”侍女阿朱湊在車簾前,低著頭說話。
“這裡是?”撩開車簾的舒蘭用頭巾遮掩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一雙皎潔的眼睛。一旁的不遠處是用石牆半圍起來的茶寮,零零散散地布著許多桌椅,坐得密密麻麻。只這一眼,便讓舒蘭覺得這裡應該是某類人的聚集地,而非普通喝茶的地方。
“是可以得到不少好訊息的地方。”
赫連遠率先跳下馬車,將手伸至舒蘭的面前,可惜馬車上的女子並不領情,自顧自地跳了下來,凝望前方。
舉在半空的手指握了握,赫連遠低頭一笑,“蘭兒真是不聽話,不是叫你要念著我嗎?”
“哦?”舒蘭學著他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倒覺得距離才能產生美。”
舒蘭不理他,徑直轉身步進茶寮裡選了個空桌坐下。
茶寮沒有頂沒有門,西州十月的天坐在這裡,縱使頭頂著太陽還是有些冷,好在舒蘭他們都是習武的,赫連遠又吩咐小二在她們的座位邊點了幾個火盆,顯然好上許多。
“你這是故意在引人注目?”舒蘭喝了口粗茶,問道。
“蘭兒真是懂我的心意。”赫連遠眼睛微眯,頂著萬年一張笑意不減的假面,“不過我卻是特意為了你才來這的,你想知道什麼,這裡都打聽得到。”
舒蘭沒有答話,只垂下眼眸盯著眼前的茶點。
什麼都打聽的到麼,那麼舒戰的蹤跡呢。
舒戰,你在哪裡呢,我可是千里迢迢地跑到西胡來找你了。
一旁的赫連遠端著茶,只淡淡地掃了一眼舒蘭的神色,隱約間便大致曉得她在想什麼。
原本嘛,她急著要來西胡,橫豎就是為了那個前夫嘛,哼,他的情敵還真是無處不在,一點都不叫他省心。好不容易解決兩個,如今西胡又冒出一個,可真是叫他應接不暇啊。
赫連遠幽幽地抬頭望著舒蘭的側臉,縱使面紗遮掩住了她大半的容貌,可那雙眼睛,眉睫長長,微微垂落的樣子分外嫵媚。對了,那時候在西陘關,她就是用這雙勾人的眼睛看著他,一眼,就叫他差些把持不住。
“怎麼了?”
少時,舒蘭抬眉看他,眉梢稍稍一凝,如靜湖之上落下一滴水珠,蕩起一片漣漪。
赫連遠的胸口,忽然覺得咯噔一下……有些難受。
嘖,為了這個人,情敵再多,他也是要拼了吧。
“沒什麼。”
坐下來不久,耳聰目明的舒蘭已然從凌亂的氛圍裡聽到了一些訊息,比如說聽說東突厥和西突厥和好了,有人回可不是,他們也該少鬧騰鬧騰了,原本就是靠著幾座礦山,遲早坐吃山空。不過大多人還是在談論九天門的戰事,其實關於這個她心裡早就一清二楚。
自她假死之後,宋老將軍受命為帥,戰事一直到六月才正式打響,然迦國攻九天門一月不下,後停戰三月之久,一直到近日方重新編隊進攻,就她的感覺來說,她覺得宋老將軍此次開戰,理應要比上次多了三分把握,只是倒不曉得他會用什麼計策,如果是她的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