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緊繃著,帥氣粗獷地讓一幫子女客移不開眼。
籃雅夫調好一杯新加坡司令,點頭讓服務生送去。一名身穿低胸皮衣的豐滿女子在此時靠上吧檯,紫豔眼影下的眼閃著挑逗。
“嗨,還認得我嗎?”季芊芊緊盯著他的眼,又挨近了吧檯一些。
“抱歉,臺灣的美女實在太多,我這人記憶力又不好、美女,想喝什麼?”他用一種圓融的說話方式避開女客的虎視眈眈,給了她一個職業笑容——
這女人來過兩次,小費給的超大方,而且總不忘要邀請他外出“吃消夜”。
“給我一杯蘇打威士忌。人家來過兩次呢,你盡然還不記得我。”季芊芊一撩長髮,嬌嬈地坐上吧檯前的高腳椅,嬌嗔地說道:“喂,你剛才在和女朋友講電話,對不對?”
藍雅夫唇角一抿,對於這種沒禮貌的問題,並不願回答,丟了片檸檬在她的玻璃杯裡,把蘇打威士忌推到她面前。
“幹麼板一張臉,有女朋友還怕我知道不成?”季芊芊朝他拋去一個媚眼,拿起檸檬片用舌尖舔過。
“我女朋友待會兒就到了,你如果真的對她那麼有興趣,你可以和她聊聊。”藍雅夫不著痕跡地給了她一個軟釘子碰。
季芊芊自討沒趣之後,冷哼了一聲別開了臉。想她好歹也是男人捧著、寵著的女人,這個臭酒保憑什麼對她不屑一顧。
啊!她的新金主邱聖智到了。季芊芊眼睛一亮,嬌嬈地站起身。
“芊芊,抱歉,我遲到了。我們走吧!”邱聖智一來,就在季芊芊的唇上印下一吻。
“你這個討厭鬼,怎麼這麼晚才來。”季芊芊勾住他的脖子,故意吻得熱情如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在忙'藍'的企劃策。”邱聖智挑逗地捏了下季芊芊的臀部,他就愛她的夠熱情。
吧檯內的藍雅夫一挑眉,分神多看了一眼那個穿著雅痞的男人——怎麼最近聽到的事都和“藍”有關?!
“你是老闆耶,交代下面去做不就得了。”季芊芊大發嬌嗔八爪章魚似地黏著這個新男友。她得意地看了藍雅夫一眼——邱聖智至少是個老闆級人物,而這個猛男不過是個酒保!
“老闆不做事,下屬怎麼會心服口服。”邱聖智說這話時,故作不經意地朝吧檯看去一眼。
藍雅夫低下頭,忍住一個發噱的笑容。這個男人是認為如果不抬出自己的頭銜,別人就看不出他的價值了嗎?
還是他的季憐好,她是個懂得從內在去看人的好女人。
“人家就是要你陪我嘛,你答應帶我去香港買東西的。”季芊芊將藍雅夫的低頭解讀為他的自卑,她於是更挺高了胸脯。“努力地要讓旁人都知道她的身價有多不凡。
“等'多倫'拿到'藍'的案子時,你可以連行李箱都一塊到香港再買。”邱聖智發下豪語。
“多倫”?敢情這男人是季憐的老闆。藍雅夫把幾隻酒杯收到架上,用眼尾餘光看著前方的這對男女肆無忌憚的調情姿態。
他一想到季憐在這種放浪形骸的男人手下做事,就莫名地不快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什麼都會買給我,我最愛你了!”
“到飯店再告訴我你多愛我。”
“你這個壞人……”
這兩個人談情說愛時的方式,還真是肉慾得讓人不舒服。
藍雅夫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卻突然驚覺到自己也談過這樣的“戀愛”。
雙方各取所需,求的也只是一時的快感。那時不覺得有何不安,現在想起卻只覺得無聊而可笑。
想來上天還是相當地眷顧他吧。在他幾乎以為心靈的契合與身體的激情是不可並存時,他找到了季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