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幹?”
“睡醒了吧!趕緊下樓。”白玉玉命令的口氣,不容置疑。
“還沒睡醒,這不是要接你的電話嗎?準備接完電話再睡會兒。”莫逸信回答道。
“睡個嘚兒,趕緊下來。”
“你說吧,有啥事,電話裡溝通。”莫逸信不緊不慢的說。
“不行,當面說。”白玉玉有些急躁。
“電話裡說吧,我還沒好穿衣服,也沒梳洗,不方便見你。”莫逸信答道。
“不行,馬上下樓。”
莫逸信遲疑一下,緩和一下語氣,輕柔的說:“白總是高素質的人,有啥事電話裡說吧,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願效犬馬之勞。”
對方聽言也遲鈍了一下,莫逸信以為可以過關了,沒想到白玉玉劈哩叭啦喊道:“你下不下來?”
莫逸信聽她嗓門提高,沒敢答話,沒想到她又來一通。
“我可告訴你,我在西邊的橋上站著,你信不信我從橋上跳下去!”
莫逸信一聽這話頭有點懵,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轉念一想,這橋下的河水不深,再說了這女人層次這麼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跳河呢!不過,嘴上還要安撫她。
“那河水黑不拉幾的,被汙染過,連魚蝦都不生長,汙水沾在身上絕對得面板病,喝到肚子裡絕對會中毒,你可別幹那傻事兒,白總你是金枝玉葉,千萬要保重好自己啊!”
“你到底下不下來?”
“我不方便下去見你,請原諒!”
“好好,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見不到你,就馬上跳下去,到時候有人打電話報警,在我電話裡查出最後一個電話是給你打的,讓你說不清!”
她說完電話立馬結束通話。
莫逸信又好氣又好笑,明知道她這是瞎忽悠,又不由自主的起床穿衣洗漱,不敢怠慢,下樓來到橋邊。
看到白玉玉的保時捷在路邊停著,沒見到人,走近車旁,車裡也沒人。
真是納悶兒,人去哪兒了。
不會跳下去了吧,還不到十分鐘,人應該在橋下。
他沿著橋東側的斜坡下到橋下,看到白玉玉正站在河邊,一動不動,對著河水發愣。
“霜降水枯尋不見,春夏水高龍脊現”,還沒到立秋節,這河水位還相當高,水色黑烏不亮,不負中平市最大排汙河的盛名,穿過市中心由東北到西南,“以水為朱雀者,衰亡系乎形應,忌夫湍激,謂之悲悽,朱雀源於生氣,派於未盛,朝於大貴,澤於將衰,流於囚洩,以返不絕,法每一折,儲而後洩,洋洋悠悠,顧我欲留,其來無源,其去無流。”
這熊兒河穿城而過,由艮位向坤位流動,艮山坤地,順流而下。艮為鬼戶,坤為人門,鬼高人低,向生而行,但水當觀形,色黑不透,鬼氣乘旺,死氣沉沉。艮位生門,卻是水口,坤位死門,以生向死,全聚晦氣,豈可呈祥,皆為人禍所致!
莫逸信隱隱聞到河水腥臭,緩步向前來到白玉玉身旁。
“白總好!這水臭不臭!”
白玉玉猛一回頭,兩眼空茫,看到莫逸信突然顯出精光,咧嘴一笑。
“我不信你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