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兒,走到偏營中道:“哎,蟬兒,沒想到竟被你說對了,趙虞修他……真是狼心狗肺,枉費爹爹如此看重他,哎……”
鮮于嬋收拾起嬌美臉蛋上的悲慼之色,柔聲說道:“爹爹啊,蟬兒是來向你告辭的。”
“啊……”鮮于無忌驚得從椅背上跳起來,拉住女兒叫道:“你要去哪裡,你不要爹爹了嗎?”
鮮于嬋柔媚一笑,嬌聲道:“上次你不是問我,這次出門有什麼奇遇嗎,蟬兒真的是有奇遇的呀……”說罷將與楊宗志相識相知的一幕幕複述一遍,鮮于嬋道:“蟬兒現在是哥哥的人啦,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哥哥要去南方歸隱,蟬兒自然也是跟著的。”
她的臉蛋幽幽的一紅,抱住鮮于無忌道:“爹爹,請恕蟬兒不孝,往後不能在身邊伺候您,一旦安定下來,我必然會去老家找你,爹爹啊,你也回江東去吧,不要再造反啦,作了皇帝,有時候真的不如與自己相愛的人兒守在一起,來得快活。”
鮮于無忌嘆氣道:“原來你竟跟了楊宗志,哼……那小子,那小子,哎,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蟬兒你比爹爹眼光好。”
鮮于嬋咯咯膩聲一笑,促狹道:“因為蟬兒眼睛不好使呀,我只能用心去看,看到的……自然不是外在的那些假東西。”
鮮于無忌樂得哈哈一笑,抱著女兒嬌弱的身軀,點頭道:“既然有他照料你,那爹爹也就放心了,你不必掛懷,爹爹會在這裡等候幾日,隻身去朝廷請罪。”
……
鮮于嬋別了湯河口大營,依依不捨的回過頭來,見到山谷外,楊宗志抱著朱晃的殘肢哭的傷心,鮮于嬋心頭一酸,快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楊宗志的腦袋,和他一道落淚。
夜裡將朱晃帶回丁山鎮,讓人去找上好的棺材斂木,便費了一整夜的功夫,朱晃是寧安天波府人氏,楊宗志本想找人將他的屍骨送回天波,轉念又覺作罷。
天氣逐漸炎熱,屍骨無法久久貯藏,只得第二天一早去尋了個風水不錯的好地方掩埋掉,修了一座大墳,敬了功業,便到了當天下午。
這一天楊宗志都心緒不佳,他與朱晃有過無數次同命的交情,從洛都開始,朱晃便甘心無悔的跟在身後,此刻他乍一去了,楊宗志方覺得傷心難過,好生無法適應。
坐在墳前頻頻敬酒,說了一下午的話,商怡婷帶著虞鳳等人來叫他回去用飯,山風將紙錢吹得四散翻飛,楊宗志戴著孝布,從山坡上走下來,商怡婷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將他抱在懷裡呵護了好一陣子。
吃晚飯的席上,眾人問他何時動身,楊宗志猶豫片刻,回話道:“明早便啟程,是該早些回去了。”小嬋重新回到他身邊,除了忽日列和烏卓瑪下落不明,再也沒有什麼牽掛了,想來以忽日列的武力,保命總是做得到的。
大家聽說明早便要去春國滇南,心裡都充滿了期待和憧憬,夜裡也睡得早,第二天起了個早,楊宗志賴在秀鳳,賽鳳姐妹的房中不願起床,被一眾小丫頭撲進房中,將他活拽了起來,略微收拾打整,眾人攜手出門。
剛剛登上馬車,竹樓外的空地上忽然跑過來一隊又一隊的兵馬,將他們的馬隊團團圍住了,楊宗志心底微微吃驚,心想著這些是什麼人,皇上死在小嬋手下,三殿下也死在洛都城,誰還會來找他楊宗志的麻煩。
史艾可等人跟著跳下馬車護在四周,士兵中一隊小馬排開眾人,楊宗志掃了一眼,叫道:“大哥……?”
來的人是城防大將牛再春,他穿著威風凜凜的麒麟鎧甲,哈哈大笑著快步追來,對楊宗志揮了揮手,楊宗志問道:“大哥你……”話還沒說完,見到他的背後一閃,跑出來另一匹馬,馬上坐著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面相敦厚的緊。
楊宗志一時想不起來的是什麼人,對那男子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