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一一拜禮為謝,今日幽州大勝,全靠這些江湖門派出人出力,沒有他們的話,蠻子大軍如何能被死死的圍困在城中,盡數滅亡。
他首先走到梅淑芸的座前,恭恭敬敬的拜道:“師孃……”
“哼……”梅淑芸臉色沉冷,半點也沒有喜意,反而咬牙切齒的道:“裝神弄鬼的臭小子,我真不知道你師父歡喜你什麼,你這小子華而不實,做起事來總是愛用小聰明,害人害己,竟然還能得到這些江湖前輩們的厚愛。”
楊宗志嘿嘿尷尬一笑,知道師孃口中所說,定然是自己在棲霞庵糊弄她的事情,她以為自己墜崖死了,自己索性裝鬼嚇唬她,讓她去和師父見了面,雖然過程不恭不敬,但是結局卻是好的,此刻任由師孃斥罵幾句,倒是心甘情願的。
宏法大師在一旁笑著打圓道:“梅施主喜怒,楊少施主心胸寬廣,絕不是你說的那般小人,阿彌陀佛。”
梅淑芸在場,嶽靜和柯若紅自然在下面作陪,聽到梅淑芸大罵楊宗志,嶽靜倒是癟了癟猩紅的小唇,想要幫楊宗志辯解幾句,卻又恁的不敢,柯若紅咯咯嬌笑道:“師叔呀,師哥他好得很哩,你別生他的氣了嘛,你和他的事,我都聽嶽師姐說過了呀,師哥他也是一片好心,沒法子……沒法子……”
梅淑芸聽得臉蛋一紅,嗔目道:“靜兒……你,你竟然還敢對外人去說,你好大的膽子呀!”
嶽靜聽得小身子一顫,一顆螓首垂得愈發的低,想要辯說若紅師妹不是外人,卻是發不出一個字來,梅淑芸道:“青松道長,今日大家既然都在這裡,索性便將話說開挑明瞭,我們峨嵋派這大徒弟,本是和你們武當派許下姻親的,現下他們當事人都在,你們是領袖群倫的大門派,你們說說,這事情該怎麼辦?”
樓上眾人聽得紛紛一愣,這段事情,大家無論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野史,大多都是知道的,今日大家歡聚在一起,本來沒有任何人去提這個黴頭,以免造成雙方尷尬,青松道長嗬嗬乾笑道:“這個……這個……”
天豐訥訥的道:“梅師叔,我……我不怪九弟他們。”
楊宗志蹙著眉角走前一步,當著眾人的一面,一把拉起了嶽靜的小手兒,咬牙道:“師孃,各位前輩,這事情都由小子引起,半點也怪不到靜兒的頭上,是我壞了靜兒的清譽,你們要打要罵,儘可對著我來,我一定不敢還手,但是無論靜兒為我所迫也好,心甘情願也罷,我這一生……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就這麼牽著,世俗容不下我們,我們便到海外去隱居就是,方才我在樓下料理了幾位義兄義嫂的後事,這才感覺到,人生在世,只要能與自己摯愛之人朝夕相對,其餘什麼,都是虛幻的。”
楊宗志話音一落,酒樓上一片寂靜,靜的呼吸可聞,嶽靜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嬌吟的輕喚一聲,忽然站起來撲到了楊宗志的懷中,嚶嚶大哭道:“是我錯啦,是我錯啦,你們都不要怪他,靜兒是心甘情願的,就算讓我來生化作厲鬼,再也無法轉世為人,我今生也註定要和他呆在一起,長長久久,靜兒不後悔的,哪怕只有這一段時日相處,我也覺得從未有過的快樂,靜兒……”
她說到這裡,抬起頭來,眼神迷離的看了楊宗志一眼,忽然從腰間拔出了七彩寶劍,橫腕立於胸前,垂淚道:“靜兒願意死在大家面前,再也不敢連累我的情郎。”
“我的情郎……”楊宗志心頭微微一陣愕然,這個謹小慎微的大師姐,這個循規蹈矩的輕媚佳人,她什麼時候曾經發出過這般豪言壯語,但見她說話過後,堅定的一咬潔白玉齒,橫劍向自己身上刺去,楊宗志心下一痛,伸手握住了她的劍尖,銳光紮在手中,心內的疼痛便去了不少。
兩人互相痴痴凝望,忽然覺得從未有過的相知相貼,心底不禁都醉了,“好!”史艾可大聲疾撥出來,啪啪的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