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的種種誘惑,作到這一點的,十萬人裡也挑不出一兩個,因此鳳舞池的門人很少,但是個個天資聰慧,她們每二十年,便會派出兩位最最頂尖的門人出山歷練,受盡俗世折磨,這才能練到劍由心生的地步,所以呀,咱們江湖中人私下都叫她們尼姑派,練到喜怒哀樂的感情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眾人聽得一道暗暗咂舌,原來練一門功夫,要符合這麼多條件,其中缺一不可,楊宗志嘆道:“這法子……或許也只有那南茗公主能想的出來,她自己便是這樣,灰心喪氣的沒有半點活的願望,卻也要害的自己的弟子同她一樣,個個都做嫁不出去的行屍走肉。”
史敬鼓掌哈哈大笑道:“說的極是,不過老叫花子認識鳳舞池中的一個新銳弟子,去年在羅天教做客的時候,老叫花子曾經和一位洛素允仙子坐在一桌,席上……老叫花子暗暗觀察她,這位姑娘真是了不得的,氣質內斂,讓我老人家看了之後都覺得矮到了桌子底下去啦,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便是你覺得在她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的,我是這樣,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以那位姑娘的姿彩,實在是鳳舞池百年罕見的奇葩,這一輩的掌門傳人,或許就是她了,楊賢侄,你要是去神玉山見到她,報我老人家的旗號,也不知她會不會因為一面之緣,賣老叫化一個人情,不過……總可以試試就好。”
大家聽他說得有趣,不由得紛紛哈哈大笑起來,史敬是江湖前輩,可是他個子長得奇矮,胖的如同冬瓜,他說自己矮到了桌下,大家不由都忍不住撲哧大笑,偏偏這史敬沒有半分架子,性格和藹,見大家發笑,也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眾人當中唯有楊宗志,聽了這話後,卻是半點也沒露出笑意來,而是眉頭深深的皺著,一臉訕訕的苦相。
……
當天下午收拾準備一番,立定主意第二天一早便出門,楊宗志回到房中和大家說明去處,大家聽說他只是去南方尋寶,並非馬上就要趕往突厥,紛紛鬆了一口氣下來。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爭論起來誰要同他一起去,十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鬧得不可開交,到最後……也沒定下個主意,楊宗志的神情木訥呆滯,心裡面想著秀兒和他在船上說過的話,洛素允被她師父關到了後山中,全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的她幾乎被師父給廢黜了。
秀兒應當不會對自己說假話,那麼這件事便極有可能是真的了,只要這麼一想,他便覺得頭大如鬥,得罪了秀兒的師父,那晶石又怎麼求得到,而且……洛素允仙子,她……她真的會這麼作嗎?她怎麼這麼傻啊,自己當時說的那句話,只是一句輕薄話而已,她正像史敬說的那樣,人人在她面前都是抬不起頭的,包括自己也同樣如此,因此說那話只不過想氣氣她,看看她生氣時候的模樣。
想想秀兒說洛素允在後山小屋中獨住,口中經常念道:“冬雷震震,夏雨雪,才敢與君絕!”楊宗志便覺得有些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喂,哥哥,你想好了嗎,這趟要帶我們誰一起去南疆呀?”索紫兒脆生生的喊話將他拉扯回來,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沉吟著正要說答話。
商怡婷酥媚入骨的嗓音,頓時咯咯嬌笑著響起來道:“還能是誰,當然是十二孃呀,人家是志兒身邊的親衛,跟著他,可以護著志兒的安危,你這小丫頭去,能頂什麼用?”
楊宗志回頭瞥了李十二孃一眼,見到她正端著小碗看著自己,自己的目光一掃過去,她的小臉頓時殷紅一片,楊宗志嘿嘿怪笑一聲,壓著嗓音道:“這趟不帶她,她把我得罪啦。”
“十二孃怎麼得罪你啦?”柯若紅見楊宗志說過話後,李十二孃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煞白,忍不住發聲來問,楊宗志卻只是嘿嘿嘿嘿笑幾聲,並不再說。
筠兒道:“還是讓瑤煙師姐陪大哥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