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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曉雪一驚,但馬上就笑了起來。“柳姐,他是做記者的,自然要曝光這種醜惡現象了怎麼,柳姐,這茂元集團來頭很大嗎?”

“曉雪,你還不知道喲。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你回家問問夏市長就知道了。小柳不敢再嚼舌根。匆匆拉著夏曉雪一起走進了辦公樓去。

安在濤騎摩托車走到公園那邊的路口那裡,見有個報亭,便停下車。去買了一份晨報。

在今天的頭版上,深黑色的巨輻標題觸目驚心:農民工慘遭不幸,茂元工貿抗拒記者採訪!!

兩個大大的驚歎號是那麼地醒目。而再往下看,就是一張李湘拍的尚承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照片,照片的下面,刊登著安在濤所寫的晨報評論員文章:那一雙搶奪記者照相機的幕後黑手。

安在濤在路邊匆匆看完報紙。又悄然旁聽了聽幾個買報市民對於這件事的議論。這才一路疾馳去了濱海第一人民醫院的病房。

李湘早已等候在那裡,見到安在濤過來,她低低嘆了口氣,“你進去看看吧,手術雖然做了,但是尚承強還是沒有醒過來醫生說了,腦顱裡的淤血已經清除了,但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他個體的生命力如何。還有,醫院又開始催費了,我剛才跟護士聊了幾句,護士說,像尚承強這種病情,就算是醒過來也要長期臥床醫治。醫療費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喲。”

安在濤眉頭一皺,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三人間的病房,除了尚承強之外,還有兩個臥床掛吊瓶的老頭。尚承強輸著氧氣昏迷在床上,手上還掛著吊瓶,面色依舊煞白。那張被白色紗布層層包裹下的面孔毫無血色。

尚承強的妻子張豔菊正在俯身啃著一張黑乎乎的煎餅,而她2歲的兒子就躺在病床邊上沉沉入睡,身下鋪著一張報紙,頭下枕著一條髒乎乎的圍巾。

張豔菊趕緊收起那張煎餅,起身向安在濤拘謹地笑了笑,“安記者,麻煩你們了。”

安在濤的自光從躺在面上沉睡的孩子身上收了回來,心裡有些複雜地掃了尚承強和張豔菊一眼,輕輕嘆了口氣,又退了出來。

李湘一把抓住他的手,“幫人幫到底一我們還是跑一趟勞動局吧。既然茂元工貿公司不肯賠償,那就只有讓政府部門集面了。”

安在濤集了點頭,“也好,我們就去一趟勞動局。”

張豔菊推開門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棄即酸楚又絕望。“求求記者同志幫幫俺吧,俺啥都不懂,求求你們了”

安在濤背過身去。

李湘趕緊扶起張豔菊來,輕聲安慰了兩句,“大嫂,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要回醫療費的,你放心!”

兩人在點多鐘感到了濱海市勞動局,接待他們的是勞動局勞動監察一科的一位女科長。聽安在濤說了尚承強的情況之後。這位女科長很是客氣,答應立即彙報給分管領導。然後會從相關科室先去醫院對尚承強的傷情進行鑑定,然後再派執法人員去茂元貿公司調查取證。

李湘長出了一口氣,小幟有勞動執法部門出面。想必尚承強的醫療費賠償就有著敵;但安在濤的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了。

果然,安在濤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位女科長在半個多小時後才面色有些緊張地走回辦公室裡來,雖然說話的態度仍然很客氣很委婉。但兩人已經明顯感覺到,她完推譚和敷衍。

李湘連連追問,“不知道咱們勞動部門什麼時候能介入?傷者急切需要醫療賠償繼續治療。”

女科長端起自己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記者同志,我剛才去跟領導彙報了像他這種情況比較複雜,嗯,很複雜一我看這樣吧,記者同志,你們先回去,我們會派人去展開調查,等調查有了結果,再讓傷者家屬寫一個申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