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動。到了後來,代號為“穀雨”的男人竟然說,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話,他們返還佣金、作出賠償,然後離開現場……
這他媽……是個殺手組織?
不是一群做慈善的?
他覺得自己快要抑鬱得發瘋了……哪怕“翡冷翠”還有一個人能夠線上……鬼才理會“快哉風”這些神經病!
他在毛坯房裡踱了幾步,終於聽到耳塞裡的回應:“人到了。兩個人,張朝陽和一個年輕男性。檢測器有反應,是能力者。我們已經進行了處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王嶽然冷靜了下來。彷彿第二人格覆蓋了原本的意識,他停下腳步、臉上焦躁的神情一掃而光,換上冷酷麻木的神色:“兩個人?”想了想,“帶上來。”
這就是他的另一個立身法寶——一旦進入狀態,便會表現出截然相反的性格。
十分鐘之後,粗重的喘息聲傳來。這是十二樓,沒有通電梯,似乎張朝陽走得相當費勁兒。
等來者跟隨他手下的另一個特工進入房間,王嶽然便藉著電暖氣發出的幽幽紅光打量一番,冷笑道:“張先生,您違約了。”
張朝陽環視房間,沒有見到女兒的身影。順了口氣,說道:“他是我帶來的保鏢。”
於是王嶽然向那個年輕人,然後笑出了聲:“這樣的保鏢?”
同來的年輕人,手腳都被戴上了沉重的拘束裝置,正蹲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喘著粗氣——這不是侮辱……他真的是把舌頭都伸出來了。眼下他一邊喘氣,一邊盯著穀雨、秋分手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臉色驚慌,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
張朝陽隨他下去,然後心裡微微一愣。但隨即安慰自己……這或許只是“熾天使”在示敵以弱而已。
於是他微微皺眉:“我已經來了——表現出了足夠多的誠意,願意同你合作。現在你得讓我知道我女兒安然無恙。”
“僅有誠意是不夠的,張先生。”王嶽然一邊走向內間門,一邊說道,“我需要的是情報。”他將手停留在把手上,沒有再動,盯著張朝陽。
張朝陽有些不安地了蹲在地上的餘子青——現在他把雙手也擱在了地面上,似乎不堪鈦合金束縛器的重量,依舊茫然地著眼前幾人……就好像被嚇傻了。
他當然沒能把他們需要的情報帶來。按照兩個人在車上的計劃……一旦發現可松就在這裡,這位“熾天使”就應當暴起發難,瞬間解決掉在場的幾個人,然後順利脫險。
然而……
他定了定神,還是決定依照先前的計劃行事。
於是張朝陽從懷裡掏出一個u盤來:“資料都在這裡。先讓我我女兒。”
王嶽然微微一笑,推開了門,然後手裡的小電筒往裡邊晃了晃。
一個女孩坐在靠牆的地上,睜大雙眼、乖乖地瞪著眼前的幾個人。就如每一個父親這時該有的反應一樣,張朝陽大叫一聲:“你把她怎麼了!?”
但王嶽然已關上了門:“苯丙巴胺——你不會不知道吧?確保身體狀況正常的情況下,限制人的行動能力。藥效只持續四十八小時。”
“ok,你已經見過你女兒了。現在把那東西給我。”他邊向張朝陽走過來,邊伸出手。
“我怎麼知道你拿到資料之後,會放我們走?”張朝陽試圖拖延時間,並且後退一步,用腳跟踢了踢餘子青。
但他仍舊蹲在地上……甚至還畏懼地向後縮了縮。
這個混蛋!他在心中低吼一聲——事到如今,便是他也明白……自己被這小子騙了。
只是他為什麼還會跟來?
王嶽然笑了起來:“為什麼不讓你走?在這把你殺死,然後讓特務府對我們全面通緝麼?——我還指望繼續同您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