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使不完的勁。年輕人本就常常意氣用事,蕭問好像更過分一些,幸而蕭問並不莽撞。
石廣為哪會知道,蕭問如此表現,固然有一定的天性在裡面,另一方面卻還是受到了石畫中大氛圍的影響!那無比磅礴、無比厚重的暗紅色氛圍!壓抑、悲愴與陰暗並存,更多的卻是壓抑還想挺直,悲愴卻不死心,陰暗卻渴望光明的情緒……
每晚都在如此大氛圍下挖礦、打坐,尤其是那大氛圍和他的心性有些相近,蕭問本就願意朝著那個方向發展,日積月累之下,蕭問已經不可能對錢福這種人產生懼意,他唯一應該有的念頭就是如何幹倒那個人渣!
終於,飛在最前面的人已經率先到了礦場附近,全都徑直落在了礦場入口處。馱著蕭問、石廣為等人的那頭白犀也開始向下奔行,距礦場越來越近。
白犀塊頭那麼大,落地時卻是悄無聲息,蕭問和石廣為齊齊道了聲謝,然後率先從犀背上跳了下去。站在山腰上向下一看,便能看到地面上其實也有不少仙獸和修仙者奔行而來,一點都不比天空中的少。
略等了片刻,礦場入口處的人已是越來越多,根本就擠不開了,不少人乾脆就停在了天上沒下來。
羅運開和錢福還全都沒有趕到,這讓眾人相當的不滿,另一方面,礦場入口處竟然明顯有個禁制,但是錢福之前不是說礦場五年前就關了嗎?這他孃的白白留一個禁制在這裡封存五年,得浪費多少仙石,錢福有錢沒地花了?
眾人強行打破禁制的能力還是有的,但是未免太過野蠻,既然暫時進不去,有些人乾脆去了小礦場那邊,也就是後來關蕭問、老崔頭等人的地方,就在礦山的另一面。
片刻後,錢福和仙機府的一應重要成員們終於趕到了礦山,才一落下,這邊便有人大吼起來:“姓錢的,你不是說這礦場五年前就關了嗎,這禁制又是怎麼回事?”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
“要是你留的,就趕緊開啟,要不是,我們可就直接破開了!”
……
“大家先靜一靜,聽我解釋。”錢福高聲喊道,待周圍安靜了些,然後才又心平氣和地道,“這礦場的確是五年前就關了,但是近兩年我一位妻弟有心找些事做,我就乾脆把這礦場交給了他打理,如今應該正是他在這礦場裡,不過都是小打小鬧,上不了檯面。我這就喊他。”
錢福說完後便到了禁制前,高喊了兩聲“孟翔”,語氣倒頗為親切,可惜卻沒人應。錢福只得雙手掐訣打出一道靈光,便見那靈光竟是直接鑽進禁制向著礦洞深處飛去。那靈光雖是沒任何殺傷力,也足見錢福是很有一手的。
十息不到,禁制內側就跑來兩個人,在裡面略一鼓搗,便聽“嗡”一聲響,禁制便徹底消失。
“姐夫,你怎麼來了?怎麼這麼多人,出什麼事了?”兩人中左側的那個高階小仙有些惶恐地道。
蕭問站在人群中看的一清二楚,一聽那高階小仙說話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姐夫、妻弟的,那傢伙根本就是礦場裡的一個監工,右側那人同樣也是。
一瞬間,蕭問就知道了錢福打的是什麼主意,顯然,這邊已是早有準備,只怕今天想扳倒錢福還真得費些力氣。
那邊錢福和孟翔已是自顧自說上話了,甚至連仙機府的人也參與進來,畢竟這是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待的。
情況和錢福說的大同小異,近兩年一直是孟翔在這邊打理,不過卻沒僱人,來這裡開礦的全是孟翔的狐朋狗友,大家也不圖賺大錢,採多采少全都算自己的。
光說是肯定糊弄不了那些特意趕來的人群的,進去!
蕭問和石廣為見機的早,算是第一批進入礦洞的人,沒走多遠,他們便同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不止他們,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