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行動,反倒會讓沐文玉生疑,要摸著他的底線而動,才能既掩護好柳莊平他們,又能保住你我。
雲風深覺有理,細想之下又憶起一事:那納貢之事可要繼續。。。
淳于月搖頭:此法只能用一次,南宮逸不是好糊弄的,一法二用會引起他們的行動,那時就得不償失了。
雲風點頭,依舊有些擔心:可是少了我們的供給,那邊如何維持。。。
淳于月目光閃動,胸有成竹:以後柳莊平那邊會負責,我們只要拖住沐文玉的視線,平衡淳于,儘量減少對百姓的傷害便可。
雲風看她運籌帷幄、指點江山,心中竟有一絲悽惻之感:公主如此為淳于嘔心瀝血,不計個人榮辱得失,只希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淳于也能還你一生清明。
淳于月知道所指的是淳于對她滯留尤國一事怨罵聲聲,心裡雖苦卻也坦然:名利只是身外之物,你我求的也不過是俯仰天地,無愧家國,別人怎麼看又有什麼關係。
雲風:可是,我只怕您的父皇聽得多了,也會。。。
淳于月悽然一笑:那是遲早的事,不過,只要無論我做何打算,你們信就夠了。
雲風沒料到她將淳于皇帝的信任也看得如此淡薄,卻唯獨希望他們能信她,一時感慨想要給予保證,可是終究未能出口,承諾保證不過空談,唯有時間方可作證,他雲風,此生定不負她淳于月所寄。
而淳于月本想問他和沐慈可好,終究也沒有出口,無論好與不好,他定然也會回她:還好!
看來她這一生唯一沒有遺憾的,只怕就是遇到這些可以託付一切的朋友了。
霸道的男人
與雲風分別之後,她的心情愈發沉重,她又怎會不在乎親人對自己的看法,可是,他們又能給她多少信任呢?
而自己暗自籌謀算計,雖為守住淳于,可如自己斥責沐文玉時所說,計謀有再好的藉口,終究是算計人心的事,它打擊著別人,也耗費著自己,曾經的她雖也深懂謀略,可未曾忍心對任何人使用,而今的她,到底丟棄了單純,開始步步為營、至死方休。
回到住所,敏兒在屋外躬身侍立,看她回來連連朝屋裡使眼色,淳于月苦澀一笑,縱使沒有蒼洛的跟隨,她的行蹤何曾瞞得過他,而與他的每一次見面,她都覺得格外心酸,與一個男人相依相伴卻既要互相算計,又要柔情纏綿,對於曾夢想與所愛之人滄海同遊一心與共的淳于月,該是怎樣的諷刺。
心裡雖苦澀,面上卻掩飾的很好,靜靜的走進去,向他略施禮,就站定等他追究。
他看也不看她,只盯著茶杯發呆,好一會才懶懶出聲:去見了雲風?
“是!”
她回答的簡潔,可是看他面有不愈,也有些怕就此激怒他,禁不住補充解釋:我雖是人質,卻也有了解家國的權利,我想從他那裡瞭解淳于的近況,也是人之常情不是麼?
他忽然道:可他是男人,你還跟他單獨去喝酒!
淳于月怔住了,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心裡有些不服氣:那又如何,沐丞相也是男人,我跟他單獨喝酒的時候也不少,也沒見你。。。
南宮逸冷冷道:他不一樣!
淳于月不明所以:為什麼
南宮逸想也不想就答道:如果他都不可信任,我南宮逸就無可信任之人。
淳于月怔了神,沒想到他如此信任沐文玉,只怕沐文玉也是這麼想的吧,才會不惜一切助他爭霸,她羨慕於這兩人的信任,如果自己的親人也能這般信任自己,未來的路只怕會好走很多。
她無力辯駁,也懶得分辨,南宮逸見她又陷入自己的思緒,將他摒棄在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好像她的人生裡從來沒有他,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抱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