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幾樣化妝品說真的,比海諾的雲妝更有群眾基礎,一時間,海諾就從大家的集中討伐變成了分散討伐,緩解了很多壓力。
而且,韓鈞這邊,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個老熟人,北京市化妝品協會的會長,陸立生。
這個行業算是半官方形式,有官方監督,平日裡的接觸可不少,譬如參加什麼比賽啊,展覽啊,都是協會聯絡協調的。
而且陸立生也不是官家的人,他自己也是商人,就是譚淼租的實驗室,森鹿的老闆,找過譚淼事兒的陸森的哥哥,他們平時還挺熟悉的。
一接通,陸立生就說,「韓董,最近有空嗎?吃個飯啊。」
韓鈞知道他肯定是有事,不過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同意了。
兩個人就約在了這天晚上,他給譚淼打了個電話,「有個臨時邀約,要一起吃飯,晚上你自己吃吧。嫌太無聊,把一洋叫回來陪你。」
譚淼忍不住替韓一洋嘆了一下,那是你弟弟,還是個醫學生,忙得很,怎麼聽你說的跟不忙似的。
他就說,「我自己安排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一洋。」
韓鈞很享受譚淼提出反對意見的,他就沒堅持。
等著到了時間,他就去了約好的飯店,這會兒陸立生已經到了,都會熟人,也就沒那麼多客氣,等著落了座,服務員來來回回把菜上完了,關了門,韓鈞就直接開了口,「你這是鴻門宴吧。」
陸立生直接被他逗笑了,「放屁,我要是鴻門宴你能來?我這充其量就是個通氣孔。」玩笑說過了,他也不含糊,正色講了今天來的事兒,「貝海和海諾的事兒,上面有人關照了。」
韓鈞並不意外,趙家的能力在他考量範圍之內呢。
他就聽著,陸立生見他無動於衷,就接著往下說去,「其實還是老一套,他們覺得咱們國內化妝品一直打不過國際品牌,好容易有幾個能立得住的,就不要自相殘殺了。」
這意思就是大被一蓋,什麼都不追究了。
韓鈞的爸爸韓克新,雖然在家裡不是東西,可在生意場上向來不吃虧的,蔣勇拿了配方另起爐灶,這是大忌,他這些年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收拾蔣勇,可每次都善於而歸。
鬧小了直接沒音,鬧大了就是這個理由。
包括前幾年趁著《化妝品標識管理規定》,要求化妝品成分必須公開,貝海倒逼海諾,也是被這個理由,直接給掐斷了。
真是萬年大法。
韓鈞不說話,陸立生在旁邊問,「你到底怎麼想啊?我不信你幹這事兒之前沒考慮過。趙家可是一直在呢。你總不會真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究竟怎麼回事,陸立生在這個圈子裡,多少也能打聽出來。
韓鈞這才開口,「就是啊,羨慕啊。」
陸立生:……
他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放一邊去了,衝著韓鈞笑罵一句,「我靠,你這太嚇人了。剛剛是給我撒狗糧並挑釁嗎?我跟你說,我還真不羨慕,惹這麼大事兒。」
韓鈞也不瞞他,而是給他吃了個定心丸,「趙家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已經有兩年沒出來了。」
陸立生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韓鈞這是早有準備?
這麼明確的暗示,他還不明白嗎?趙老爺子恐怕時日有限。
然後韓鈞又說,「趙一峰最近也很難,他能力一般,多年沒有建樹,卻佔著位置,早有人看他不順眼。更何況,趙家也不是沒有對手。」
陸立生的眼睛就亮了,「你這是早準備好了。」他就鬆了口氣,「那就好。那我怎麼跟那位回話啊。」
畢竟是直管領導,總要禮貌一下。
韓鈞就說,「推我身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