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到于飛,張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擦擦眼角,笑道:“小於,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今天說啥都得好好招待你一下,你和你叔叔先坐著,阿姨這就給你們殺雞吃。”
于飛想拒絕,但卻被張父拉住:“小於,你過來,咱爺兩先喝著。”
于飛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張父在院子裡的小馬紮上坐下,一邊就著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
張母做飯的速度很快,到底是農村婦女,做了大半輩子飯了,效率很高,不大會便端著豐盛的菜餚上桌。
于飛招呼張母過來也坐,吃了幾口菜之後,便問道:“阿姨,少東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張母放下筷子,臉上又升起愁容,也沒了吃飯的心思,直嘆氣。
張父也是如此,沒了剛才的興致,端起酒杯“刺溜”一口灌下,嘆氣道:“這事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都是我們這做長輩的不好,連累到了孩子。”
第六十五章 張家兄弟
于飛這時也將筷子放下,認真傾聽起來。
張父遞給於飛一根菸,又為自己點燃一根,滿臉愁緒:“我們總共兄弟兩,我下面是個弟弟,我父親年輕那會是地主,在縣城那邊有一大塊莊園,臨死前把這塊莊園交給了我和我弟弟,讓我們兄弟兩好好利用那塊地,但是那邊地處偏荒,沒法播種,就一直擱著,去年縣政府準備對那一塊進行規劃,要徵地,我就合計著和我弟弟平分,誰知我弟弟卻說那塊地全部是他的,而且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了一份我父親的遺書,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我父親把那塊地交給了他,還有我父親的指紋呢。”
張父嘆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那遺書是假的,但是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也不想和他爭,就把那塊地讓給了他,沒想到他事後竟然在村裡散播謠言,說我不要臉,要和他搶我父親留給他的遺產,我當時就有些氣不過去,就說了他兩句。”
張母這時瞪了一眼張父,樣子很是生氣,接著衝于飛說道:“你叔叔就是個老好人,他去說了他弟弟兩句,結果還被他弟弟給打了一頓,回家之後,一時氣急攻心得了腦溢血。”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對此于飛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苦笑:“那你們怎麼不報警呢?”
張母唉聲嘆氣:“他那個弟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和派出所裡的所長整天稱兄道弟,我們報警能有什麼用。”
張父這時接茬道:“東東上次回來看我的時候,我弟弟家兩個兒子正好在我家鬧事,說我不知好歹,讓我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剛好被東東看見,這小子脾氣本來就不好,加上在屠宰場殺過幾年豬,身上戾氣更重,一生氣就動手打了我弟弟那兩個兒子,其實也不是很嚴重,但我那個弟弟非得告東東什麼故意傷人罪,結果東東就被抓去關起來了。”
張父說完,張母就又低聲抽泣起來:“我苦命的兒,這次被抓進去,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放出來,加上你弟弟和派出所所長又是狐朋狗友,難不保我兒會在牢裡受苦。”
于飛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怪他一直打少東手機打不通,估計是被派出所給扣下了,當即安慰二老:“叔叔阿姨,你們也別太傷心,這事交給我就行了,我保證少東絕對不會少一根頭髮。”
張母連忙擺手:“那不行,你是外地的,可能不瞭解我們派出所所長,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心黑著呢,別為了東東再把你給連累了。”
張父也跟著道:“對,小於,這事你就別管了,我相信法律會還東東清白的。”
“沒關係,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于飛說著站起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小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七八個中年男人,為首的男人正是于飛來時在村口碰到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