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沉默了。

“豬頭，生氣啦？”

“死魚，想找抽嗎？”他很快回了一句。

我鬆了一口氣：“以為你被人整了呢！這樣才像你嘛！”

“忙什麼呢！”他問。

“還不是和從前一樣，忙著找男朋友。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藍眼睛的人很帥氣，可是，我超級討厭他們的白面板！黑人呢，又太黑了。在我看來，還是我們黃色人種正常一些。”無聊瞎扯。

那邊回得很慢：“當然是中國人最好！要不，你還是回來？”

“你確定你的腦袋沒有被人打嗎？今天怎麼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豬頭，你是在讓我回去嗎？”

“當然不是！”他回得很快，“或許，你可以考慮韓國人！日本人絕對不要考慮！但，韓國人也不怎麼樣！看吧，還是中國男人最好！我覺得，我就不錯！”

聽他這樣說，我忍不住想問：“豬頭大叔，你那位怎麼樣了？帶回家了嗎？整天像偷情一樣不難受嗎？不過，也挺刺激的，不是嗎？”

“還好，還和從前一樣。”半天，他才回答。

“家裡都還好嗎？”聽他這樣說，我知道事情並不順利，也就沒有再問下去，轉移了話題。

“好。不過，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誰啊？”我裝傻。

“你明知道的。在異國他鄉，你不懷念從前的一切嗎？”

“死豬頭，你胡說什麼啊！我在這裡很好！男朋友不知換了多少了，我為什麼要懷念他們啊！你真的有病啊！有病就去看醫生，不要在這裡做傳染源！”

“你交了很多男朋友嗎？可是，剛剛你不是說不喜歡那些男人嗎？”

我一下愣住。

這種口氣，說出的這種話，絕對不像是包小偉同志的習慣。

但是，我沒有想那麼多，也沒有想到他會出賣我，於是，我繼續瞎扯：“不喜歡可以試著喜歡啊！說起來，那些男人的身材真是超讚的！哇哇，我好喜歡呢！不如，你也來挑一個吧！”

“曉君，你在說什麼！”

我又愣住。

看他打出的字還有那個醒目的感嘆號，感覺，好像在斥責我一樣！

我搖搖頭，或許，是我的錯覺。

這時，小五拿著手機向我示意。

我發了他兩個字：“下了。”

然後，跑去接電話。

是剛認識的那個法國男生打來的。

他約我吃晚飯。

我微笑著答應，掛了電話，躺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直到被小五叫醒。

第二天，我又在網上碰到他。

兩個人，又是海闊天空的扯。

總覺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怎麼說呢，感覺有些一本正經了。說話也不似以前那麼口無遮攔了，也不和我開黃色玩笑了。

於是，今天，我發了這樣一句話給他。

“你這個女朋友的胸大不大？”

他馬上回：“你問這個做什麼？想知道的話，自己回來看啊！”

我一下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地打上：“你是誰？”

我剛才問的這個問題幾乎是我和包小偉之間的暗號。之前，為了保障我們之間有安全的資金流通，所以，設定了這個暗號。而且，我知道，他是喜歡男人的。所以這樣問他，他會回答：“不大，因為我喜歡小的。最好，是沒有。”

但是，現在，網路那頭的回答完全不著邊際！

很久，那邊都沒有訊息。

我拿出手機，正準備打給包小偉，那邊發過來一句：“曉君，是我。”

“你是誰？”我又問。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