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只感覺皇后的掌心充滿濃濃的愛意,只是,她突然想起自己被押入大牢時皇后無情的面孔,臉色當即冷了下來,木然的朝她點了點頭。
皇后看著南宮嫿的模樣,隨即嘆了口氣,這孩子一定在怨她,當時她不該不管不問就直接派人把她打入大牢的,後邊大牢坍塌,要不是有祁世子相救,嫿兒早沒命了。
“母后原本想把你安排在東宮,那是太子以前居住的地方,如今奢華異常卻無人居住,但是我們才相認,母后捨不得你,嫿兒,你就陪母后住在鳳鑾宮,好不好?”皇后親切的看向南宮嫿,只覺得南宮嫿的手十分的冰冷。
南宮嫿不想看到楚雲飛冷漠的眼神,心中對皇上皇后都存有恨意,憑什麼她們想對她好就對她好,想殺她就殺她,如果真的母女連心,當時皇后就應該聽她一言,重新審理此案,不會直接將她下獄。
其實她心中,還是有怨氣的,想到這裡,她便淡淡抽出自己的手,輕聲道:“嫿兒想一個人清淨一下,想住在東宮。”
皇后尷尬的抬眸,目光緊緊看著南宮嫿,就像趙氏看她一樣充滿愛意,她知道嫿兒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自己的新身份,便點了點頭,“好,母后會常去看你的,乖孩子,不要怨母后。”
說到這裡,皇后突然覺得南宮嫿的左手掌有些奇怪,立即將她的袖子掀開,在看到南宮嫿手上翻起的肉皮和塗滿的膏藥時,大驚失色的道:“嫿兒,你手上這傷,是在牢裡得的?你給母后說,是誰傷的你,母后定要宰了他!”
南宮嫿嘆了口氣,小聲道:“是羽落郡主,她說奉你的命去處決我,要殺了我,我反抗,她就將我踢到地上,然後和安容華狠踩我這隻手,幸好世子來得好,否則,手就廢了。”該告狀時不告狀,豈不是傻子?
皇后一聽,神色當即大駭起來,她冷然站起身,“啪”的一掌拍在檀香桌上,睨起雙眸,沉聲道:“大膽,竟敢私傳聖諭,本宮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還敢傷害金枝玉葉。來人,把安容華和羽落郡主都抓起來,押入宮裡的水牢,等本宮弄清此事,再行處決。”
畢竟中間有一個太后疼愛的郡主,皇后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先把她倆收押,若是換成其他人,她早已經下令斬殺,哪會留她們活命的機會。
這水牢是宮裡的地牢,就跟刑房一樣,是專門用於看管犯人的地方,只要進去後就很難出來,南宮嫿想起羽落踩自己手掌的那一剎那,不由得血氣上湧,這一次,是該她報仇的時候了。
南宮嫿這時卻不想裝好人給兩人求情,而是淡淡看向遠方,到時候,她要親自去水牢探望一下兩人,將她們在自己身上加註的痛苦一樣樣的還給她們。
或許是皇后心中存有愧疚,在將南宮嫿安頓在東宮的時候,她派人送了好多奇珍異寶和華貴衣裳,首飾珠寶等給她。
登時,整個東宮都熱鬧起來。
南宮嫿從鳳鑾宮退出去的時候,一走在路上,所有宮人看到她,都急忙跪下行禮,還三呼千歲,她並沒有沾沾自喜,只是客氣的叫眾人起身。
來到東宮的時候,一排排衣著整齊的宮女太監全都湧了上來,齊齊朝她下跪行禮,“參見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千歲。”
南宮嫿一一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道:“都平身吧。”
接著,東宮的總管太監況勇已經第一個上前,領著南宮嫿進殿,一踏進這無比奢華的大殿,南宮嫿像置入雲端。
不愧是太子居住過的東宮,宮裡百花齊放,競相爭妍,充滿陣陣馨香,而且雕欄畫棟,大殿裡都有噴泉和荷花,四周每一樣裝飾品無不是上品,一片金碧輝煌,古典莊嚴,只是,有些冷清。
跟進來的一串宮女全都縮著頭立在一旁,沒人敢大聲呼吸,況勇則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