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會越來越囂張,越來越不知收斂,一直覬覦著你的太子之位!”
男子淺淺垂眸,狹長的鳳眸微眯,眼裡浸著茹毛飲血的冷光,看了看自己光潔如白玉般的手指,紅唇冷啟:“他既要做這個太子,就讓他做好了,順便,把父皇定的那位蓮香太子妃也讓給他。”
大燕帝氣得瞪了男子一眼,擄了擄鬍鬚道:“蓮香是朕給你從小培養的太子妃,她性格溫良,人品出色,且姿容瑰麗,又喜歡你,你怎麼一直都看不上她?”
“其實父皇不覺得,赤煉弟弟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他其實待我很好,我很想把太子之位讓給他。”他覺得自己這樣活得真累,他想過自由自在逍遙的日子,討厭和憎恨皇宮的爾虞我詐,他想擁有自己的土地,有個深愛的妻子,兩人在自己的小王國裡幸福的生活,僅此而已。
因為晴貴妃的原因,父皇一直不喜歡赤煉,只有他知道赤煉是什麼人,那細作究竟是誰放進來陷害赤煉的,他也清楚。
大燕帝嘆了口氣,站起身,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凝淵,你是朕的嫡子,是皇后唯一的子嗣,你不繼承皇位,由誰來繼承?赤煉母親犯過大錯,能讓赤煉做代理太子,已經對他是最大的恩遇,這是朕的詔書,先傳給人,預防他日有任何變動或不測。如果將來朕發生不測,你只要擁有這詔書,便能調動大內禁衛軍,以及大燕的整個軍隊與那些部將,這是你唯一能鉗制他的保障。”
大燕帝之所以這麼多年來默許赤煉繼續當太子,不怕他造反,就因為人有一隊十分忠心的鷹衛,這位鷹位已經深入皇宮內部,幾乎每個宮守門的侍衛都有鷹衛,就連假太子赤煉那些所謂的親信裡,都有大部分是他的人。
只要赤煉一敢有所動作,鷹衛們就會像他報告,必要的時候,鷹衛們可以不向他報告直接斬殺赤煉,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最愛的兒子凝淵,為了保護他,為了讓他順利登上皇位,誰知他卻根本不在乎這一切,只在乎那些花花草草,他到底生了個什麼樣的兒子。
接過那個詔書,男人眉梢微抬了下,見大燕帝似乎氣得不輕,一個人坐在桌前開始生悶氣,男人見狀,便會到大燕帝對面,親手給他斟了杯茶,且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父皇,來一杯君山銀針,這可是兒臣在寧國寺採摘的,光聞這味道已經馥郁芳香。”
大燕帝沒好氣的睨了男人一眼,端起茶杯來個一飲而盡,再抬眸時,發現對面的男人已經朝自己露出一個和煦且有些無辜的微笑,他有些尷尬的將手放在唇前頓了頓,道:“在那個地方呆累了吧?你也是時候該回來了,如今蒼祁帝已經在四處查尋你的下落,那楚國大將楚宸燁已經開始懷疑你,早派人盯住了武穆王府。情勢如此危急,父皇擔心你的安危,也想通了,讓你回來過過好日子。”
男子本想答應,腦海中卻溢位一張溫暖乾淨的笑魘,隨即不緊不慢的道:“還不急,等兒臣把你未來的媳婦說動再回來,也不遲!”
“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了,何時的事?那蓮香郡主怎麼辦?”大燕帝才稍稍平復的心情,又咚的一聲掉進冰窟窿,自己這個兒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那德性快和蒼祁的齊王世子有得一拼了。
“她?赤煉不是喜歡嗎?給赤煉好了,父皇,你真羅嗦!”男人說完,起身再拍了拍大燕帝的肩,拍得大燕帝忍不住咳了兩聲,便揮揮衣袍,大步流星走出殿外,氣得大燕帝吹鬍子瞪眼。
走出仁陽殿,男人已經看見一臉俊朗,身材穎長的男子站在外面,一看到他出來,朱赤煉便上前,抬了抬眉梢,朝他恭敬的行了個禮,眉毛彎彎,溫潤一笑,“凝淵君,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的身姿俊朗啊,哈哈……”
與朱凝淵不同的是,朱赤煉個性大大咧咧,有時有些搞笑,有時又衝動,是個十七歲還未成熟的明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