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身邊,蹲下來,取出一個玉瓶,倒了一點白色粉末到肖鶯兒嘴裡。
沒多久,明明是已經死了的肖鶯兒竟然發出低低的呻吟,身體慢慢動了起來。
侍月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
蕭遠也愕然道:“我剛才檢查過,她應該死了的。”
趙大有道:“我們的確對公子發了暗器,但暗器上淬的不是毒藥,而是主人研製的一種假死藥,中此藥者,轉眼間,形狀若死。但只要在七日內,服食我們的密藥,就能復甦過來。這位姑娘只要再休息個三四天,就能清醒過來,行動如常了。”
孫大為也大踏步走過來,朗聲道:“主人曾說過,王爺以國士相待,他縱竭盡心智,又豈能陷王爺於不義。主人令我等隨護公子,必要時,舍了性命也要護公子安全,但是以公子的身分,若為他人所執,必會給楚國、給王爺帶來許多麻煩,萬一保不住公子,就用暗器打向公子,公子中針假死,旁人失望之下,自然放棄,就算不放棄,帶走屍體,我們也有足足七天的時間把公子救回來,別人以為是屍體,不會加意防範,要救,機會也大上許多。”
諸人皆是一震,想不到這兩個人,居然敢頂著蕭逸說話,不過他們所展示的事實,的確證明了蕭逸開始的埋怨是錯的。只是當著這麼多人,兩個下人,證明一國攝政王的錯誤,叫人如何下得了臺。
齊雲龍、明若離都悄悄轉開目光,不敢在這個時候看蕭逸很可能非常尷尬的臉色。蕭遠卻是極有興趣地,盯著蕭逸,面帶冷笑,就想等著看堂堂攝政王,被兩個小人物頂得沒話說的樣子。
但蕭逸卻是神色不變,淡淡道:“蘇先生山藏海納,計謀深遠。每走一步,總有三步後著,三步變化。這假死麻藥之計,固然精巧,但也並非萬全。萬一敵人對屍體補刀子,或是摘走首級呢?又或帶走屍體,卻不埋葬,最後藥性過去,發覺人並沒有死呢?這一切,他也應該會考慮到吧?我相信,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讓假死變成真死,對不對?”
趙大有和孫大為同時一怔,看到蕭逸平靜卻又洞澈一切的目光,心中都是一寒。
趙大有心悅誠服地低下頭來:“王爺神機妙算,半點無差。”
孫大為也低聲道:“假死藥的解藥必須在七天內服下才有效。主人曾說過,萬一在七天之內,還是救不回公子,這樣假屍體也會變成真屍體,也就不必擔心,公子被別人利用來對付王爺。”
蕭逸輕輕嘆息一聲:“蘇先生,你為我如此費心籌謀,卻又不問我是否情願,你叫我是謝你,還是怨你。”
趙大有全身一顫,恐他就此與自家主人有了芥蒂,忙道:“王爺,主人行事,或者有違王爺之意,但無論如何,主人還是用盡了苦心,希望可以兩全其美,希望可以保住公子,也不負王爺和楚國。但要萬一不能兩全,主人只能選王爺與楚國,我們既身屬主人,為王爺效力,自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誠,以欺瞞王爺。”
蕭逸知道蘇慕雲雖有百變心思,終究對自己一片忠心,也實在不忍深責,只得淡然道:“你們是忠心赤膽之人,只是奉命行事,至於蘇先生的苦心,我亦已明瞭,此事暫且不論。”
他眼神微凝,望向遠方,沉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調動一切力量,救他回來。”
整個濟州,駐軍無數,所有的官方力量都投入了尋找當中。但最先被找到的,並不是容若,而是楚韻如等一干人。
他們的馬全都死了。
從京城帶出來,千里挑一的名馬,也只需要撒在路上的一點染毒的細釘子,就可以輕易殺死。
沒有了馬,他們無法追蹤,速度慢得很快就被蕭逸派出的偵騎尋到,幾乎是被強行帶回到蕭逸面前的。
蕭逸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你們是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