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呢?
最後她建議,最好的辦法,是遠離那個男人。如果實在忘不掉,那麼就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有句話不是說嘛,時間是治療感情創傷最好的良藥。
我們以為她說完了,但她又補充道,千萬要記住,女人什麼都可以丟,包括身體和尊嚴。但千萬,別丟了心。
我不知道她是受過什麼傷害還是天生不相信愛情,總之,她的話,我認為,有些偏激。
但,應該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麼,我要遠遠地離開他嗎?
下午,接到他的電話,他說,曉君,晚上我可能會晚一些,你先吃飯吧,然後在家等我回來。
他的語氣,他的聲音,他說的話——等我回來,莫名地,讓我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莫非,我的心,已經丟了不成?
在學校吃了晚飯,六點多一點,我便乖乖回了家,收拾妥當,坐在沙發上沉思著等他回來。
電話響起,我直覺是鄧善意,看到來電,愣了一下,他很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叔叔怎麼樣?”我問。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些悲傷的情緒,“很不好。曉君,我心裡,好難受。他,可以說是我的第二個父親,從小,是他把我帶大的。現在看他這樣躺在病床上,我真的……”
“少倫。”我叫他的名字,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沒事。”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只是,想找個人發洩一下而已。曉君,你在哪裡?”
我環顧四周,考慮著要不要告訴他實話。但想到他的現狀,我決定還是隱瞞一下的好,“還能在哪裡,學校啊!”
“我想你了。”這句話,他就那麼隨口說了出來,“真的,很想你。”
“少倫,我們也都很想你。你在那邊好好照顧叔叔,要不,過幾天,我去看你怎麼樣?”帶著冷青去,順便解決一下他們兩個的感情問題。
“真的?”他聲音裡瞬間有了驚喜,“什麼時候?”
“過幾天吧。”我看出,冷青想退縮。或許,要給她幾天的時間,讓她想清楚。
“幾天?”他著急地問。
“下禮拜怎麼樣?”
“那麼久!”能聽出,他的情緒一下低落了,“早點過來,不可以嗎?”
“這幾天課比較多,可能,沒有時間。”我撒著沒有大礙的小謊,順便安慰他,“我儘量早點來找你,好不好?”
接下來,聊一些瑣事,最後,他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我看錶,已經八點多了,而鄧善意,還沒有回來。
回頭看看緊緊關著的他的臥室門,我突然有種衝動,想進去看一看。
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推門進去,入眼的是很簡單地透著男人氣息,有著男人線條的房間。基本都是冷色調傢俱,所以,當我的目光觸到一絲溫暖的顏色時,立即被它吸引了。
那是放在床頭上的一隻上了鎖的非常精緻的粉色的小小儲物箱。
竟然,是粉色!
應該,是女生送的吧?
我腦海裡頓時浮現一張嬌俏的臉蛋。
是她嗎?
別開目光,我的視線落在那張足夠大鋪著大海一樣顏色的被單的床上。
蹲下身子,我輕觸床單。
那一晚,在這裡,我交出了我的第一次。
前世的我,為了心裡的不甘,為了遲到的父愛,我選擇了叛逆。十八歲的時候,懵懵懂懂卻又故意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現在想想,那個男孩的臉,都有些記不清楚了。
這一次,應該是幸運的吧。
至少,那個男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