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龍若海所推測的那樣,殺人案件肯定是不能成立的。但礦山也跑不了責任。死者先是在礦洞施工作業時受傷,屬於典型的工傷事故。後來由於治療條件不好,傷口感染以後才造成死亡。
只是由於沒有人出來索賠,礦主也就樂得置身事外。這樣一說,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嚴局長一口答應下來,願意出面幫助找當地公安機關對礦主施壓,保證死者家庭得到不會低於十萬的賠償款。
有了這麼一筆錢,以寧北農村的經濟水平來說,能夠讓遲大爺一家過上不錯的日子啦。龍若海在電話中再三表達了謝意。
他沒有急著將情況通報於遲大爺,而是按住心頭的開心與狂喜。結束通話電話後,沉思了一下,又撥通了信訪局沈局長的電話。
他知道,不管有多少錢,放到這麼一家人手中,老的老,小的小,只會坐吃山空。要想把這件事情做好,就必須要有配套措施跟上去才行。
送佛送到西天,龍若海就是這樣的人。做事情都要儘量做得完美,這也是幾個領導特別欣賞他的原因。谷支隊長總是誇他,說他做事有頭有尾。不象有些年青人顧前不顧後,顧頭不顧屁股。總是要有人跟在後面,幫助打掃戰場才行。
老沈對這家人的情況清楚得很,一聽說龍若海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當然是拍手叫好,一口承擔了與民政、教育部門的協調任務。時間不長,老沈的回電就傳遞了好訊息。民政局答應給這一家三口享受低保待遇。教育局也承諾在初中畢業之前,免去這個孩子所有的學雜費用。
這樣一來,龍若海與遲大爺一家的交流,就變得十分順暢。老人剛開始聽到不是兇殺案件的結論時,還有點激動,認為這一趟**又是勞而無功。
再聽到隨後而來的解決方案時,老人家‘撲通’一聲,跪到了龍若海的面前。妻子和孫子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也跟在後面跪到了地上。
三年呵,總算是有人為這孤苦伶仃的一家人,找到了生活出路;為老人的身後事,消除了後顧之憂;為這孩子的生活成長解決了根本問題。兩個老人,情不自禁地號啕大哭起來。他們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對龍若海的感激之情。
從信訪接待室門前走過的警察,都感覺到十分意外,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將腦袋瓜子伸進來聽了一下,得知事情的經過情況後,眾人都對這個新調來的小夥子,投上了一汪深深的目光。佩服,除了佩服,還能有什麼詞語來加以表述。
接手處理這起**的人,從上到下也經歷了不少人。不管是領導,還是具體辦事的人,就是沒有一人能夠幫著解決問題。這個年輕人,就是憑著一個簡單的電話,竟然就舉重若輕地解決了問題,解決了這麼一起跨省的疑難雜症。
當然,這些佩服的目光中,也不知有沒有背後操縱者的目光?他們讓遲大爺一家來**,此時也不知應該作何感想。這麼大難度的事,竟然沒有能夠難得住這小子。始作俑者,也只能對天長嘆。
“遲大爺,遲大娘,快快起來。不要哭,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們不起來,後面還有事就不好商量啦。”龍若海和丁主任也顧不得這麼許多,只是連忙張羅著拉這一家三口起身。
龍若海和丁主任都忙出了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讓這一家三口起了身。讓他們平靜下來以後,他才繼續說道:“我先安排你們一家人,到我們局招待所住下來。明天t省警方和礦山就會來人,具體落實賠償金額就行。對數額的問題,你們也不要擔憂。剛才那邊警方的領導也說啦,應該不會少於五萬元的賠償。”
在和遲大爺說解決方案的時候,龍若海只說了不少於五萬元的賠償。他這是穩妥的做法,寧可說少,絕不誇大其詞,以免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