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裡面竟有五萬美元。開始他存心吞掉這筆錢,反正領導不記得了,於是大肆揮霍。過了一個月,他半夜接到陌生電話,警告他收斂點,忘掉此事,否則當心他兒子的小命。他估計是領導又記起來了,嚇得要死。我常去他們單位,一次上廁所,他悄悄把舉報信交給我。”說到這兒,他停下抓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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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聽腐敗案例,鼓勵道:“開頭不錯,有懸念。不過這傢伙太誇張了吧!這麼偷偷摸摸,有必要嗎?一封信寄出去了事,哪個單位的?”
“保密!”向東喝下一杯酒,又啃一隻鴨腿,“他那樣做,是明智的,不過後面就不怎麼明智了。我再次聯絡他,他居然學他們領導酒後失憶,矢口否認給過我舉報信,我私下打聽,原來他提級升官了。看樣子,已經被他的領導搞掂。”說到這兒,長長打了一個哈欠。
“後來呢?”我聽得很投入。
“沒有後來,不是說案沒破嗎?”向東又倒一杯酒,“喝這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我叫道:“我靠!你就這樣蒙我一條煙啊!”這時,電話鈴響,我只好去接,是小云。差點忘記請她去蹦迪。
“去吧、去吧!你也早該討老婆了。你媽上次來,在我家還講半天。過年回老家,最好帶個美女,讓老人高興高興。咱們倆一起出來,也一起帶老婆回去。”向東聽我通完電話,拉起家常。
我起身說:“你當處長、討老婆、生兒子,樣樣好事佔盡,你衣錦還鄉,我陪你回去做反面教材?想得美!”出門前,我交代道:“洗乾淨碗筷,地板也拖了,要不然,保證你今晚睡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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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迪吧的老闆是個姓黎的臺灣人,頭髮和往常一樣梳得一絲不亂,閃閃發光,似乎化了妝,但再多的麵粉也遮不住臉上的溝壑。
“文老闆,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耶!再不來人家生氣的哦,我好想上的呢!”剛從計程車出來,黎老闆迎到面前。不男不女的腔調聽得我起雞皮疙瘩。
“你上吧!”我學他的腔調,“你男朋友吃醋的哦!”我望向門外幾個穿著怪異、滿臉媚笑的男人。黎老闆做出一副令人噁心的忸怩狀,我跑步進門。
迪吧裡面黑咕隆咚,燈光一閃一滅,漫步幾分鐘才看清方位。猛烈得像噪聲的音樂,尖叫狂舞的人群,很容易令我興奮,平時,有事沒事我經常到這裡買醉。
我的檢察官兄弟(8)
小云和一個背朝我的女人猜骰盅,我在她身邊坐下說:“今晚誰輸誰陪我。”小云轉臉一看,朝我胸口擂了一拳,疼得我差點飆出眼淚。這丫頭下手不留情。
“以為是流氓呢,說話也不斯文點,沒見人家豔豔在嗎?”她白了我一眼,好像打我理所當然。我沒去看那個豔豔,看也白看,她的朋友多是些瘋丫頭。
“給你打個半死,我去喝一杯回陽酒,你們自個玩。”我撫胸朝吧檯走。
酒保阿威正在偷聽吧檯邊的一對男女講話,我在吧檯上猛拍一掌他才回頭。習慣地動動脖子下的蝴蝶結,點頭說:“文大哥,今晚先喝烈的還是淡的?你寄的酒兩樣都有。”
“烈的吧!給母老虎咬了一口,得趕緊消毒。”我胸口的痛楚稍減,阿威笑嘻嘻倒酒。我第一口喝下去想嘔,索性憋住氣把一整杯喝光,反而順暢許多。
“給哪個母老虎咬啦?”聽聲音是這裡的“媽咪”阿英。一陣刺鼻的香風襲來,我又想嘔。阿英那張整過容的臉貼到我鼻子上,頭髮染成半黃半紅,肉色低胸的緊身裙,兩點激突,晃眼看像什麼也沒穿。
“英姐,找個人安慰安慰文大哥。”阿威最高興看別人和阿英做交易。
“誰敢咬我們文老弟?大姐幫你整她。”阿英把手搭我肩上。我不看她,慢慢享受烈酒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