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完顏長之的來意。
完顏長之道:“你的兩位師父武林交遊廣闊,你在他們門下十年,也沒有碰上過合意的女子嗎?”
“大師父身患絕症,山中靜居;二帥父手足情深,不忍相離,也很少到江湖行走了。我在山中學藝十年,來過的客人不過是師父的幾位老朋友而已。出師之後,我就投入檀元帥帳下,與江湖人物從無來往,更不要說碰上合意的女子了。”
完顏長之笑道:“不錯,這件事你昨天對我說過的,我都忘了。不過,你好像是說,你的大師父是十年之前才患的絕症吧?”
魯世雄心頭一凜,想道:“王爺好仔細,我說過的話,他其實是一字都沒有忘記。”要知魯世雄今年廿三歲,八歲那年檀元帥派人找著了他,隨即送他到到德充符兄弟家中學藝。德充符醫術之精,金國無人能出其右;榮弟德充望則只習武功,是金國有名的武學名家。魯世雄在德氏兄弟門下學藝十年,十八歲才技成出師的。
因此根據時間推算,德充符既是十年前得的絕症,那即是在魯世雄拜師後第五年的事情了。
魯世雄小心翼翼地答道:“是。我拜師之時,大師父尚未患上絕症,不過,也已經開始發覺一些症候了,是以不久他就帶了我到山中隱居,不問外事,也因此而得了醫隱之名。”
完顏長之笑道:“這麼說來,你的師父也未曾和你說過親了?”
魯世雄道:“是。小將年紀尚輕,只思以身報國,而且是在軍旅之中,是以無心及此。”
完顏長之哈哈笑道:“好志氣!不過,你如今已是離開軍旅,年紀也有二十三歲了,可以成家立業啦!成了家一樣可以報國的呀!”
完顏長之見魯世雄沒有回答,歇了一歇,又再笑道:“鳳兒與你是不打不成相識,她的武功面貌你都見過的了。你喜不喜歡她?”
魯世雄訥訥說道:“小將不敢。”
完顏長之大笑道:“那麼你就是喜歡她了。我現在作主,將她許配給你!”
王爺的心意,魯世雄在他向自己盤問身世的時候,早已猜到了幾分,但此際聽得王爺親口許婚,他仍是不禁有著受寵若驚的感覺。當下惶然說道:“多承王爺錯愛,只恐小將高攀不起。”
完顏長之笑道:“不是我誇讚我的女兒,她和你正是才貌相當。一對天生的佳偶。你不必推辭了,佳期我已定在明日,你可以有三天的假期。”
魯世雄連忙跪下,向完顏長之嗑頭道謝,改口以“岳父’相稱。
完顏長之扶他起來,說道:“進了研經院的人,本來是不可以出來的,除非是有特別的事故,一兩年才可以告一次假。只有很少數的幾個人例外,你就是其中之一。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對你特別照顧的原因了吧?哈哈,我總不能讓我的女兒嫁了丈夫還要空閨獨守啊!”
魯世雄面上一紅,說道:“岳父大人厚愛,小婿粉身碎骨,亦難報答。”
完顏長之道:“你知道飛鳳雖然是我的乾女兒,我卻是比親生兒女還更疼愛她的,你以後可要好好看待她啊!”
魯世雄道:“小婿得配金枝玉葉,自當長伺妝臺,決不能讓格格受半點委屈。”
完顏長之拈鬚笑道:“你這番說話,應該留待洞房之夜,向你的妻子去說。好,你辛苦一天,也該歇息了。今晚就在這裡過一晚吧,明天再搬進新房。”
完顏長之叫他早點安歇,可是魯世雄卻是輾轉反側,不能入寐。也不知是由於過度的興奮還是過度的疲勞?或者是由於對杳不可知的命運的一種恐懼,不錯,他現在已經是一步步地踏上了成功之路,但他也開始嚐到了心力交瘁的苦味了。
他熄了房中的燈火中視窗望出去,但見星河耿耿,明月在天,觸景生情,禁不住浮想連翩,悠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