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竄了過來,張牙舞爪地站在他們面前。
“狼,”小夥子驚叫起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向膽大的路花,這時嚇的躲在小夥子身後,不顧羞澀地兩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狼蹲在地上,眯著眼睛,大概在靜靜地思考:單打雙,不好對付,嘆息中,它又想了想,不能讓到了嘴邊的肉逃掉。
一聲狼嗥,兩隻仔狼狂奔而來,分左右兩邊圍在母狼身旁。
“群狼!”小夥子又驚叫一聲。
路花更嚇呆了,上下牙直打顫,周身哆嗦得似篩子篩糠,躲在他的身後,把他的衣襟抓得更牢了。
“不要遠離我,看看地上有沒有磚頭。”小夥說,兩隻眼睛警惕地盯住狼。
路花轉過身,四處看了看,顫聲說:“沒有,什麼都沒有。”
小夥子無奈地雙手抓住腳踏車,慢慢向後退,路花也跟著退。
狼得意地冷笑,它點點頭,慢慢地前進,仔狼也跟著前進。
他們再後退,狼再前進。
怎麼辦呢?小夥子沒再後退,目不轉睛地盯住狼。
狼蹲在那兒,深思片刻,然後,它瞪著青光綠眼,張著血盆大口,身子稍向後傾,兩隻前爪爬在地上,慢慢地刨著土。人常說:狼爪子刨土的時候,便是傷人的時辰,小夥子不由“啊,”了一聲,路花也恐懼地瞪大眼睛。
“注意,”小夥子總歸是小夥子,他定定神,一手抓住車頭,一手抓住車後架,路花也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嚎———”一聲長吼,他像戰場上的英雄,推車向狼衝去,狼驚慌,拔腿朝後逃竄,“你別跑,砸不死你。”小夥子吼道,腳踏車剛好砸在狼蹲的地方。
路花站在那兒,長長吐了一口氣。
小夥子站在那兒,渾身好象散了架似的。
扶起腳踏車,他們一起來到陡坡底,小夥子扎住自己的車子,又扶起路花的車子,整理好行李,他一邊說:“這兒叫狼口,經常有狼出沒,以後要多加小心。”
路花沒吱聲,點頭淺淺一笑,表示領悟。
他們一邊慢悠悠地爬坡,一邊對路花講這狼口的來歷。
在很早以前,有祖孫倆,路經此地,被一群惡狼吞沒。所以,人們為了讓後人有個警惕,也牢記這血淋淋的教訓,給這兒取名為‘狼口’。
太陽昇起了。
小夥子那黑黝黝的臉龐上湧起了一片肅然,他看了路花一眼,簡單明瞭地問道:“你去哪兒?”
“鞋帽廠。”路花回答。
“鞋帽廠?”小夥子頓住足,”剛來的?”
路花“嗯”了一聲,她偷偷看他一眼,他是方面大耳,濃眉大眼,身材高。大,肩膀寬闊。他身著一套警藍四兜裝,留著一頭整齊的小順頭。
“你叫什麼?”他們並排走著。
“路花。”
“路—花—”小夥子低低重複說。
“路,是一路順風的路;花是一朵鮮花的花。”路花詳細地解釋。
“哦,”小夥子贊口道:“名字挺不錯。”
耳聞小夥子的誇口,路花立馬紅了臉,連看也不敢看他了。低著頭,她覺得自己失口,人家沒問那麼詳細,自己幹嘛詳細介紹呢。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她是第一次這樣地介紹自己。幹嘛介紹自己呢,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因他是個年青、英俊又和氣的小夥子呢,她自己也說不清。
來到廠門口,他徑直騎車進了廠門,路花也推車走進廠裡。
這是一家規模不大的“鞋帽廠”,對面一排是車間、庫房,左邊是領導人的辦公室及會議室,右邊是工人宿舍及廚房,院裡很衛生,很整潔。
小夥子去辦公室轉了一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