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聖上做個先鋒官,暗地裡將宣平侯的所作所為,查探一番。”
“若他只是貪財,也倒罷了,敲打敲打扳回來,也還能用,可要是他有點別的想法,臣弟只要能找到真憑實據,就會。。。。。。”
齊玄輝說道這裡,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這卻是要將其拿下了。
豈料齊玄禛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了,“不行,太冒險了,你一個堂堂的王爺,身份尊貴,豈能以身犯險?”
“就算是要派人查江南,你也絕對不能去,太遠了,朕是鞭長莫及啊。”
“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一位侯爺?萬一你把他逼急了,那廝來個魚死網破。”
“他死乃是咎由自取,可是你呢?朕不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剷除一個可能存在的隱患。”
“不值當,太不值。”
齊玄輝打從進了這個殿門,就開始按著自己策劃好的劇本進行,可齊玄禛這句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啊。
登時聽的他一怔,心裡不受控制的,就湧上了一股暖流。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又彷彿非常的陌生,衝擊力偏又是那麼的強烈,齊玄輝頓時就忘記自己要接什麼話了。
還是齊玄禮眼亮,看出了齊玄輝的晃神,馬上就插嘴道:“聖上,您派旁的官員去,那還不是去一個,被人家滅一個?”
“沒被滅的,就是被人家用錢財封了口,能查得出來什麼真實的東西?”
“這樣一來,您就算派再多的官員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齊玄輝趁著齊玄禮說話的這點時間,重新找回了主心骨,拱手言道:“聖上,為今之計,有二,其一,視而未見,等您的根基穩固,能騰出手來,再去收拾江南的爛攤子。”
“其利,暫時能保大靖朝的安寧,免生動盪,其弊,養虎為患,恐將來其羽翼豐滿,更難收拾。”
“您有沒有想過,他要是把貪墨的賦稅,用來做旁的用途,那可真是堪與國比富了。”
“其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其不備,趁其還沒有成氣候,便把他給清除掉。”
“其利,能肅清江南官場,使江南能同北方一樣,任聖上驅使,再無阻滯。”
“其弊,其人在江南勢大,若是一擊不中,反被宣平侯尋到藉口,藉以攻擊聖上,那麼朝局必有大亂。。。。。。”
“臣弟恐怕,此人會藉機要挾聖上,封他為王。。。。。。”
“他敢!”齊玄禛聽到這裡,不禁大怒,他可是真龍天子!
區區一個臣子,能有多大的力量,竟然敢要挾當今聖上?!
天子震怒,齊玄輝和齊玄禮哪還能坐得住?
趕緊一同起身,跪地叩頭道:“聖上息怒,保重龍體要緊。”
齊玄禛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弟弟,不禁是微微一怔,深吁了一口氣,在心裡暗暗的告訴自己,“淡定,你現在是皇上,豈能輕易動容?”
他穩了穩神,抬起手揮了揮,“行了,和你們有什麼干係?”
“跪來跪去的,膝蓋不疼啊?都起來吧。”
齊玄禛慢吞吞的飲了口茶,幽幽的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朕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你們倆先告退吧。”
齊玄禛這會心裡可謂是波濤起伏,齊玄輝今天所說的話,對他的震動不可謂不大。
他很清楚大靖朝的隱患是什麼,曉得富庶的江南,面上風光無限,其實就是一個大毒瘤,一個不會自動消散,反而會越長越大的毒瘤。
他打小早慧,聰明機智,年紀不大,便因著母妃受寵的緣故,被自家父皇帶在身邊,聽的看的多了,視野無疑越發的開闊,想法又更是不同。
後來大了,領了差事,身邊的謀士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