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現。
“我會小心的,你自己也要保重。”很多的話想要出口,卻終究只說了這麼簡單的兩句。望著她隆起來的小腹,心裡想他們的孩子,應該有七個月了吧,再有兩個月就要出世了,可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卻從來沒有在她身邊守護一時一刻,就是現在也不行。
心是痛的,可是也只能就這麼痛著,至少暫時,只能這樣,他不可能要求把染染帶回家去,也不可能自己留在這邊,傾氏他可以不聞不問,可是,就要撒手人寰的母親,他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
傾璃回到傾家,每天只是守在母親床前,寸步不離。
傾瀾經過搶救度過危險期,不過因為他在經營傾氏時犯下的種種罪狀曝光,今後的下半生就只能是在監獄裡度過了。
慕家似乎是手下留情了,並沒有把關於傾尋落的一些事抖出來,讓他僥倖逃過一劫,不過饒是如此,傾氏因此被政府查封,沒收一切資本,n市曾將呼風喚雨的堂堂傾氏財團,一夜之間,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經歷了驚濤駭浪之後,一切,又恢復平靜。
轉眼,兩個月的光景就在不知不覺中溜走。
韓思雅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一點點的吃不進東西,只能靠著打吊瓶注射葡萄糖粉維持生命。
傾璃立在病房的窗前,望著外面紛飛的雪花出神,一個孕婦挺著大肚子給人從車子上扶下來,進了醫院的門,前呼後擁的好不熱鬧—想來,染染也快到預產期了吧,自己卻不能陪在她身邊。
回身望一望因為注射杜冷丁,暫時不知道疼痛,才得以安然入睡的母親,他還是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的門,找出染染家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最近,他們幾乎都並不聯絡,因為懷孕的人接觸輻射對孩子不好,所以染染好一陣子都不碰手機,想要聯絡她只好打座機,可是一旦恰巧鑫煜接通電話,就會陰陽怪氣的和他鬥幾句嘴,末了一句“我姐最近在養胎,閒雜人等勿要打擾”,而後就結束通話電話。
受了這樣的待遇,他多是苦笑,他是那孩子的父親,卻成了“閒雜人等”。
可是又怪得了誰,都是他造成的這個局面。
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傾璃不死心,再打,還是沒人接,再打一遍,依舊如此。
也許他們是故意不接自己電話的吧,家裡不可能一個人沒有的。
也許,她去醫院待產了?
這樣猜測著,心裡難免一陣的緊張,為了染染,也為了他那個歷經磨難的孩子。
“你媽還睡著麼?”傾尋落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剛買回來的一袋水餃,他最近沒事情做,閒了就自己跑出去買東買西的,也習慣了。
“還在睡。”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病房,早上都沒吃東西,把餃子取出來,默默的吃。
以前,他們怎麼都不會這麼簡單的打發掉一餐的,即便再怎麼沒胃口,也不會馬虎了事,可是現在,誰也不願意在這方面浪費一點時間,經常就是將就一下而已。
因為心事重重,全無胃口,傾璃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卻又給父親的碗裡添一些:“爸,你最近廋的太多了,多吃一點。”
他們父子兩個,似乎以前都是針鋒相對得多,沒有過這樣的相處模式。
如此溫馨的,像是真正的家人。
p>;傾尋落眼睛裡潮溼起來,低著頭把碗裡的餃子悉數吃掉。
韓思雅還在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傾璃,剛剛我出去時見了醫生,他說你媽她怕是挺不過這兩天了。”
望著沉默著的兒子,傾尋落聲音低低的道。
傾璃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雖然心裡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