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換紗布了。”
祁王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胸口,沒讓她看見他眼角無形的淚,嘴上應和,手裡卻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你不讓我起來,我怎麼幫你。”齊清兒安慰道,以為祁王想保持這樣的溫存。
誰料,祁王沒在接話,而是一手點了她的睡穴。
齊清兒本就疲憊不堪,幾乎在點了睡穴的一瞬便沉沉睡去。
祁王挪身放下她,將她放平,又掖了掖她身上的薄錦。
自己走到紗布和藥箱跟前。
脫下衣衫。
胸口兩三道縱橫交錯的傷口,還有手臂上,手臂上的最嚴重,一開啟紗布便滴滴答答的滴血。
他迅速取藥胡亂地往身上噴灑。
然後拿紗布將自己隨便裹了一通。
仰頭倒回淚水。
轉身坐回齊清兒身邊,伸手撫摸著她的側臉,背靠著床板,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晚起。
齊清兒醒來時覺得沒睡夠,轉了身,見祁王沉睡在身旁。
這還是頭一回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能看見祁王留宿的身影。
眼睛閉著,睫毛長長的映在下眼袋上。
睡了一夜,他眼下還是烏青。
齊清兒不由自主去摸,像要把那烏青暈掉。
祁王睡眠輕淺,且從不完全放鬆著睡眠。
她這一摸,他自己便感覺到了。
只是他不動聲色,還像沉睡著。
然後一把捉住了齊清兒的手,道:“偷摸,可不是正人君子做的。”
“誰說我是正人君子了,我明明是為小人和女子難養也。”也許是清晨醒來偶然看到祁王還在,心中暖暖的。
不然她總覺得她這裡對於祁王來說就像是客棧一般。
住一晚就走。
再或者,說難聽些,戲子的枕邊人有幾個會在清晨醒來之後還在的。
祁王自然不能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逐笑道:“難養,我也要養。”說完用薄錦將他們兩個同時蓋住。
齊清兒一下羞了。
大清早的,大家都忙活晨起洗漱的,哪有這般賴在床上的。
“該起床了。”齊清兒說著就想起身下床。
誰料剛解開帷幄,卻被他一把拉回了帷幄內。
彼此的臉都是嫣紅的。
周圍的氣息也開始濃烈。
初晨**。
與往常的不一樣。
祁王的每一次動作都狠狠的,單手覆在她細長的脖頸上,一次一次控制住她的呼吸。
齊清兒臉頰緋紅,咬著嫣唇。
冥冥中感覺到有某種級為細膩的情感變了。
祁王的腦子中忽然閃過在行宮時楊柳被跪著眾人,面朝齊清兒內閣所說的那些話,還有花海和灌木叢銜接出的那個被野獸吃得所剩無幾的男人。
身下的動作有半秒的停滯。
然後便是夏雨般的大汗淋漓。
事後,他摟著她,一言不發,只是摟緊。
……。
且說皋帝。
在太醫們一個晚上的精心照料下,沒過兩三天人便好了。
宣祁王之前。
他還特地找了嚴頌。
一為御林軍防備不嚴,竟讓凌王這群逆賊闖進了永城門。
關於此事,嚴頌油嘴滑舌,將箇中委屈不易說得有鼻子有眼,皋帝心念他接下去要問嚴頌的話,關於防守一事便沒有深究。
這接下去的話,自然就是關於長生不老了。
皋帝大病一場之後還是對長生不老保顏藥念念不忘,私下讓嚴頌繼續給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