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江突然想到,「老爺子身上的惡氣你怎麼沒用符紙祛除?」
「老爺子已經躺了有段時間,身體很虛弱,惡氣很濃鬱,一張符紙可能不夠,」嚴昱澤說,「這種功效的符紙,我可只有一張。還是用在大伯身上,能更快弄清楚情況。」
嚴江把前後情況弄清楚了,「你剛才說公司有網上賣符的業務,是什麼符乾脆我們再買幾張。」
嚴昱澤搖頭,「符紙不是問題,最重要的還是要把幕後搗鬼的人抓出來,光靠符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你有沒有辦法把人找出來?」
嚴昱澤說:「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用的什麼辦法。不過大伯剛才說的昏迷地點,我覺得可以好好查一查。」
「是很奇怪,」嚴江面色鐵青地說,「昏迷之後還挪動了位置。」
嚴昱澤說:「咱們家那個花園是個風水陣,對人有益無害,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中風會讓人有聯想,對方可能是處於這個考慮,所以特意換了個位置。」
嚴江點頭贊同他的分析。
嚴昱澤又說:「這個人應該就在我們家裡。」
嚴江沉默不語,過了片刻說,「你放手去做。」
喝完茶回到嚴家,正好到了晚飯時間,嚴晟行和那個女助理也在,大家坐在一桌吃飯。期間嚴晟行問了醫院裡的一些事,聽到嚴知行醒來他也感到高興,說明天去醫院看望。除此之外,他又問了一些嚴昱澤的問題。
阮棠發現,這父子兩個只要在一起,就好像不會好好說話,嚴晟行總是要擺長輩架子,嚴昱澤的態度又漫不經心,兩人時不時的就要摩擦一番。
白天喝茶的時候,嚴昱澤就已經和嚴江瞭解情況,知道嚴老爺子和嚴知行發病的時候,都是在夜裡九點左右。
阮棠先回房休息。
她住的客房在二樓位置,陽臺可以看到花園,房間裡的擺設和佈置都很舒服貼心。洗漱一番之後,她半躺在床上玩遊戲消磨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清早出門的原因,打了個哈欠後她感覺很困,遊戲玩到一半眼皮耷拉開始打瞌睡。
半夢半醒的裝下,她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是嚴家花園,原本鬱鬱蔥蔥的花草,在快要入夜的時候,忽然就變得詭譎,尤其是土裡,悉悉嗦嗦的聲音令人無法忽視,她朝聲源走過去,越靠近聲音越響,等她撥開樹葉,一條斑斕的蛇,張開獠牙撲了過來。
阮棠一下就清醒了,先看一下時間,快要八點半了。她平緩一下呼吸,走到陽臺上透個氣,結果在往下張望的時候,看見花園的角落裡有個黑影鬼鬼祟祟。
她趕緊給嚴昱澤發訊息,同時已經離開房間跑下樓去。
嚴家的房子很大,阮棠跑到花園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個黑影的蹤跡。她照著剛才在陽臺看到的位置找過去。
白天的景緻和晚上區別很大,花草樹木全變成黑黝黝的一團,阮棠想到夢裡那條毒蛇,對撥開草叢有深深的心理陰影。
「人呢?跑了?」嚴昱澤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阮棠回頭說:「下來就不見了。」
嚴昱澤蹙眉,「下次遇到這種事別一個人來,萬一是個五大三粗的,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頂什麼用。」
阮棠招手讓他上前,拿手機燈光照花叢,「你看這裡的土,是不是都翻過?」
嚴昱澤把腳邊一大片花葉撥開。
看到他的動作,阮棠脫口而出,「小心。」
嚴昱澤頓住,但花叢下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問:「小心什麼?」
阮棠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做了個夢,夢到這裡藏著蛇。」
嚴昱澤倒沒有嘲笑她的膽小,而是思考這個夢的含義。阮棠的靈感天賦很強,一直苦於沒有人能教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