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臨青忍不住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繼續靠近,他的呼吸越發急促,小小的空間裡充盈著晏沉的味道讓他越發醺然,他偏過臉,黃梨木的羅漢榻壁貼上他的臉,他在著涼意之下輕輕搖頭, 「不可……唔……」
他未盡的話語被吞進了唇齒間,那隻按在男人肩上的手被拿下來,嚴絲合縫地嵌進另外一隻略大的手掌裡,它們無比契合,簡直像是天生一對,而另外一隻手則無處著力,在虛無的空中蜷縮掙扎,無知無覺地攏進男人漆黑的長髮裡,握住了那隻毛絨絨的貓耳。
他下意識揉捏了一下,唇上的力氣頃刻間便重了。
他的唇瓣被晏沉含進齒間舔舐,舌尖濕而軟,像是畫筆一樣細細密密在他唇上描摹,簡臨青原本緊咬著的牙關都變得酥酥麻麻,鎮守不住自己的領土,他倉促地從鼻音裡寫出一聲帶著喘|息的拒絕,下唇終於被放過,下一刻唇珠卻被嘬住了。
它被親親暱暱勾纏著,時不時還被輕輕咬上一口,簡直像顆小果子一樣被人品嘗,簡臨青被親得眼眶都發澀,他越發急促地揉弄著那隻毛耳朵,揪住它了才讓眼前的人停下了肆虐的動作。
晏沉難以饜足地以舌尖抵住犬牙,刺痛感讓他冷靜了些許,他看著親著眼尾都發紅的簡臨青,喉頭滾動,指腹柔柔地在他眼尾摩挲著,一下一下啄吻著他熟紅的唇瓣,呢喃著,「不親了。」
簡臨青渾身都被親軟了,他抬不起力氣,只能偏過頭去,讓那溫熱的唇瓣落在他的臉頰,他抿了抿髮麻的唇,聲音啞得驚人,「騙子,我也沒同意你親。」
一隻手撫在他臉側,把他的臉輕輕轉回來,晏沉笑著看向他,「你說可以,我問了你三遍,你都說可以。」
簡臨青一時哽住,他推了推晏沉,「你讓開,我要喝水。」
後者順從地退開,倒了一杯溫茶遞給他,簡臨青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才緩解喉嚨裡的乾渴,他抬眼就撞進晏沉含笑的眼眸,這人直直看著他,說得上是肆無忌憚,簡臨青忍不住別開臉,「別這樣看著我。」
他聽見很輕的一聲笑,尾音都帶著愉悅的上揚,「那我不看了,我送你回去吧,再讓雲嵐嵐給你送些傷藥過去,膝蓋也要給她看一看,傷筋動骨一百天……」
簡臨青放下杯子,出聲打斷了他,「不用,我收拾收拾,今天便要離開了。」
晏沉臉上的笑意盡失,眼前人的唇上還有被他吮吻出來的紅,他們分明已經做了戀人之間親密的事情,他們分明是兩情相悅的,晏沉不懂為什麼直到現在了,簡臨青還是要離開。
他緊緊握住簡臨青的手,「為什麼?」
簡臨青久久地凝視著他,他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滿心溫柔,也這樣滿心痛苦,他的聲音輕得像是嘆息,「因為我要死啦。」
他反握住晏沉僵住的手,親暱地叫著他,「晏滿滿,你已經看到我發作的樣子了,想必也讓雲嵐嵐去查了吧,不必查了,我告訴你。
這藥叫太極,是一種可以顛倒陰陽的藥物,就是因為它,我才能變成這樣不男不女的怪物,用了這藥的人,長至十八便要死去,我十八歲生辰,就在十一月。」
他說著要抽出手,晏沉卻不肯放,「你不會死的,不是說解藥在皇宮嗎,我在派人找了,雲嵐嵐也在這裡,皇宮的御醫,民間的遊醫,方士……會有辦法的……」
「沒有的,」簡臨青難過地看著他,「沒用的,我騙你們的,沒有解藥,這藥我從十三歲吃到十七歲,毒早已入心肺,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你怎麼就知道無藥可救了?至少要先試試……」
簡臨青卻猛然掙脫他的手,「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你以為我願意頂著這個不男不女地的身體活到現在嗎?研製這毒的人親口告訴我無藥可解,但我不死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