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也可以靠天上掉餡餅。
不過擺在史可法面前的可是一個天大的爛攤子,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北京淪陷,最需要的就是選出一個合適的君主,繼承大位。
選擇誰繼承皇位,實在是煞費苦心,其實這個問題本不復雜,按照血統選擇皇帝,福王朱由菘是萬曆的孫子,崇禎的堂兄,血緣最近,理應登基。
可是這裡面有一個仇口,當初萬曆偏愛老福王,可是東林黨的諸公支援皇長子朱常洛,圍繞著帝位,展開了著名的梃擊、紅丸、移宮三大案,最終東林黨佔了上風,福王也不得不黯然離京。
可是風水輪流轉,現在小福王朱由菘成了皇位的大熱門人選,東林黨諸公一個個都非常不爽,生怕這位小福王替父報仇,反攻倒算。
因此他們堅決打出了立賢的旗號,要擁立潞王。實際上不過是說辭而已,都是老朱家的子孫,藩王除了個別的極品之外,都是一個德行,潞王胡作非為有過之而無不及。
史可法作為東林黨干將左光斗的弟子,久經考驗的黨員,按理說他也該毫不猶豫的支援東林黨的主張,可是史可法也不傻,知道擁立潞王,於理不合,肯定會出**煩,搞不好會發生內戰,因此舉棋不定,備受煎熬。
這天史可法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手下人前來報告,說大學士魏炤乘前來拜會。史可法一聽,急忙起身迎接,這個魏炤乘正是從北京跑出來的官員之一,是他親口證實了北京被攻破,崇禎煤山上吊的訊息。
史可法客客氣氣的將魏炤乘請進了書房,兩個人對坐獻茶之後,就史可法就發現魏炤乘坐立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魏學士,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洗耳恭聽。”
魏炤乘看了看左右,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得到了一點風聲,似乎太子殿下尚在人間,被人給救出了京城。”
“什麼?”史可法頓時豁然站起,急忙問道:“魏學士,事關江山社稷,你可要有把握啊!”
魏炤乘嘆了口氣:“我哪裡不知實情重要啊,其實在闖賊殺入京城的時候,就有人說先帝將太子託付給了朱純臣,還留下了遺詔玉璽。隨後又有人在京城之中散佈文告,擾得京城大亂,我也是趁亂逃出來的。事後想想,或許就是有人為了掩護太子出京,才做的安排。”
史可法一聽,頓時眉頭緊皺,忍不住埋怨道:“既然有這種事情,魏學士你怎麼不早說啊?”
“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捕風捉影,不敢隨便開口啊。”
“那現在怎麼敢說了?”
魏炤乘苦笑道:“在兩天前有個家人從京城難逃,帶來了訊息,說是曾經聽說太子出城之後,到了吳三桂的軍中,據說有個姓顧的爵爺,保護著太子。”
姓顧的?
史可法腦筋轉了幾圈,也沒有想出哪有這個人物,不過既然太子還在,尤其是有先帝的遺詔玉璽,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皇帝人選,其他的藩王根本不用考慮。
“魏學士,按照你的說法,太子應該在吳三桂的軍中,我們該立刻派人迎接太子!”
魏炤乘面露難色,忍不住說道:“事情恐怖不那麼簡單,根據我的家人說,似乎吳三桂投降了滿清,他還帶過來一份文告,例數晉商勾結滿清,出賣大明的種種行徑。”
說著魏炤乘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送到了史可法的手裡。
史可法看了幾眼,頓時眉頭都立了起來,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誠如是,晉商皆可殺!”
“史大人,你看看下面的落款。”
史可法這才清醒過來,只見最後一行小字,寫的是:大明忠勇伯安**指揮使顧。
“這,大明哪來的忠勇伯,這個安**又是什麼東西?”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