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出去跟那些跟他一樣回不了家沒有親人在身邊的同事朋友聚一聚。
陳陽想了一下,覺得魏時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離過年剩下大半個月,他天天家裡魏莊兩頭跑,每天都喊起一桌人打牌,接近年末的時候,在外面工作了一整年的人陸陸續續也回來了一些,陳陽今天這個同學家裡去一趟,每天那個朋友屋裡住一晚,這麼輪了一遍下來,不知不覺間,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了。
到了年三十那天,陳陽沒有聽魏時的去他那裡,不管魏時跟家裡關係有多不好,過年的時候肯定還是要在一起的,自己一個外人去算什麼。
到了晚上,陳陽開啟屋裡那臺老舊的電視機,影像也有點不太清晰,螢幕上好多雪花點,不過電視裡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多少也把屋子裡的死寂沖淡了一點,他拿出準備好的啤酒,小菜還有一大堆的零食,邊吃邊守歲。
到了八點,春晚準點播放。
裡面那幾個熟面孔告訴你,一年又過去了,此時陳陽的啤酒已經喝到了第四瓶,正當他拿起第五瓶的時候,電視螢幕突然發出了“刺啦刺啦”的怪聲,畫面消失了,全都是雪花點,電燈一閃一滅,本來被電爐子烘得溫暖如春的房間也頓時冷了下來。
陳陽眯起眼,把酒瓶子放回了桌上。
一個冰冷的東西撲到了他後背上,掛在他脖子上,“爸爸!”
陳陽駕輕就熟地反手把小鬼從他背上扯下來,放在桌子上,這個小鬼在陳陽那天去了山洞之後決定不去投胎要留下來陪著陳陽,順便當個鬼王,陳陽聽她說的時候,額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看著眼前跟他撒嬌的小鬼,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從那以後,小鬼就被魏林清抓去陰溼地修煉,很少出現。
今天是過年,魏林清終於把他放了出來。
小鬼看上去已經有兩三歲大了,穿著一身紅豔豔的襖子,頭髮也被魏林清紮成了兩個包包,看上去蠻可愛,他在桌子上滾來滾去,使勁兒地消耗著多餘的精力。
魏林清也來了,坐在了陳陽邊上。
陳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一陣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冷不熱,陳陽有點看不透魏林清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是他跟吳玉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難怪吳玉成要去娶個女人,跟魏林清在一起未免也太淡了一點,都快淡出鳥了。
陳陽又喝了一口酒,小鬼以前被他餵過,知道酒是什麼味,睜大圓溜溜的眼睛垂涎欲滴地看著陳陽,扯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陳陽看了他一眼,故意又喝了一大口,小鬼更急了,搖著陳陽的手,“爸爸,爸爸,平安也要。”
陳陽哼了一聲,把酒瓶口子對著小鬼,小鬼立刻湊過去,連喝了幾大口,也許是過了陽的緣故,小鬼跟魏林清不太一樣,他不是隻能吸食飯菜裡面的精氣,雖然陳陽也不懂他那個模糊的身體怎麼吃下去的。
小鬼打了個酒嗝,陳陽把酒瓶子拿回來。
這小鬼雖然喜歡喝酒,但是酒量並不好,幾口下去就醉了,在桌子上搖搖晃晃地走來走去,陳陽看著他吧唧一下摔在桌子上,這小鬼,真是無敵了,他還沒動,邊上的魏林清送出一道灰白色陰氣,把小鬼包住,然後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送到哪兒去了。
小鬼一走,屋子裡立刻安靜了下來,陳陽繼續邊喝酒邊看電視,喝得有點多了,他也開始覺得有點頭暈。
只剩下他跟魏林清在,雖然電視已經恢復了影象,聲音熱熱鬧鬧,但是身邊的魏林清存在感越來越強了,強到了陳陽又喝了幾大口酒,直接把手裡剛開的一瓶酒給消滅了,正當他打算拿起另外一瓶的時候,被魏林清阻止了。
陳陽看著抓住自己的魏林清,有點不耐煩,“你幹什麼?”
魏林清把酒瓶從陳陽手裡強行奪下來,“你喝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