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化為粉碎,趙諶顧不得對死去手下的默哀,帶著救出的一個沙匪,拼命的往前遊,水獸似乎想要對人類趕盡殺絕,朝著趙諶逃跑的方顯追來,距離河岸還有數百米,趙諶潛力爆發,遊得很快,但因為攜帶著一人,只能和水獸保持三十米左右的距離。
那沙匪雖然十分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大頭領,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只要大頭領以後能善待我的家人。”
趙諶怒道:“說什麼傻話,手和腳同規律擺動,這樣可以減少水的阻力。”
那沙匪心中一暖,說實話他的確很擔心趙諶將其丟下,現在看來趙諶並不打算放棄他,感動之餘學著趙諶的樣子不斷的擺動著手腳,漸漸的熟練起來,大大減輕了趙諶的負擔。
雖然巨型水獸動作迅捷,但相較於較小的怪魚來說,他的行動就如同蝸牛一般,趙諶使出渾身解數,勉強保持二十餘米的距離,趙諶覺得自己要是去參加奧運會絕對能拿金牌,兩人看到了河岸,兩人向前一衝上了岸,那水獸眼看仇人要跑也顧不得許多猛然躍起,想要壓死趙諶二人,趙諶一驚將身邊全身力竭的沙匪往邊上狠狠一推,自己則朝左邊一個翻轉,堪堪避過了水獸的泰山壓頂。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水獸在湖岸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趙諶站了起來,看著深坑暗暗咋舌,要是被一擊命中絕對會被壓成碎肉,趙諶提起隨身的匕首,朝著水獸走了過去,水獸巨大的身軀完全嵌入了土地之中,動彈不得。
看到趙諶走了過來,水獸忽然張著一人高的大嘴,發出低沉的吼叫聲,滿口的利齒十分鋒利,似乎想要嚇走趙諶,趙諶心中冷笑,趙諶心道;‘在水中那是你的天下,上了路那麼我只能送你一程了。’
水獸似乎明白眼前這個物種似乎不被自己所恐嚇,眼神之中滿是乞求之色,趙諶也不管水獸能不能聽懂,冷冷的道:“當時我在水中,你似乎也沒有放我之心。”
說著就要用匕首刺向水獸的眼睛,突然趙諶停下了動作,在水獸的空中躺著一個物體,赫然就是剛剛被趙諶殺死的怪魚,原來怪魚是這支水獸的幼崽,難怪水獸在追擊趙諶等人時用躍壓,而不是吞噬,因為水獸的嘴中放著自己的孩子,趙諶一時之間被水獸的母愛所觸動,想到汴京這一世的母親,已有多年未見,也不知道金兵是否再次南下,現在只能希望潛伏在汴京的張越可以打理好一切。
趙諶另一個沒有動手的原因是怪魚殺了趙諶的手下,趙諶殺了怪魚,水獸再來尋仇,似乎雙方都有錯,趙諶心中自嘲,什麼開始和動物換位思考了,趙諶收回了匕首,對可憐巴巴的水獸道:“我們想辦法把你送回去。”
趙諶想到那個存活下來的沙匪,想要將水獸送進湖裡自己一個人沒辦法辦到,趙諶呼道:“快過來幫忙。”
“來了,大頭領。”那個沙匪從草地上翻了起來,當看到水獸卡在土地之中時,依然有些懼怕,繞到趙諶一邊,等待趙諶的指示。
此時他早已將完全浸溼的面紗丟去,此人年齡並不大,二十出頭左右,頭髮隨意的綁著,看起來頗為俊逸,他五官端正,身材挺拔,被陶仁義派來保護趙諶,相信武功也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劫後餘生,我也該知道你的名字了。”趙諶一邊想如何將水獸送回湖中,一邊問道。
“小人馮孝廉,原來也是‘暗影’的成員,此次奉命保護大頭領,沒想到最後被大頭領保護了。”馮孝廉有些不好意思。
趙諶笑著道:“出門在外本就該相互扶持,你在周邊找找有沒有大一些的木頭,此處是野狼谷,小心四處覓食的野狼。”
“得令。”馮孝廉看準一個方向,朝著那邊跑去,趙諶可以看出馮孝廉步伐輕盈,算是難得的好手,趙諶忽然看到一些破碎的木板飄到了湖邊,趙諶找到一些可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