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卻同意嫁給一無所長的和風,這始終讓他想不通。
她抬眸冷看他一眼,突然開口道:“和風雖單純,但是他卻清楚我最想要什麼,而你卻不懂。”
“那你想要什麼?”
她卻冷笑一聲,長長羽睫輕輕闔上,再未作答。
和風沒有傲立於世的武功,沒有富甲一方的錢財,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然而他卻有世上最乾淨的一顆心!
“芙凌,你想去哪裡和風的家就在哪裡,和風會陪伴你一生一世,天冷給你蓋被子,下雨給你撐傘,你老了和風就揹著你走,和風會盡所能及照顧你一輩子,我們永遠不分開。”
記憶深處,和風的那些話多少個夜晚始終徘徊,雖是平淡無奇,但卻質樸的讓她想流淚,曾被那樣一個人奉為生命之重,在得到這樣的深情厚誼之後她怎會再貪念世外之物,她心甘情願的嫁給一無所有的和風,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心交給了他。
而東方漠,他太捉摸不定,他身上的陰冷氣息讓她只覺心神惶恐,他與和風明明是一個人,可卻又是那麼不同,和風給她的安定再無人能夠替代一毫。
她靜靜坐在一角不說話,東方漠挑了挑眉,面上輕佻的神色漸漸沉澱下去,他看了眼帷裳外朦朧天色,雙眸之間漸漸現出連他自己也尚未察覺到的一絲冰寒。
她,始終拒他!
三日後,馬車便到了江南,小橋流水,絲竹細語,這處地方自有一種他地沒有的雅然之韻。
馬車徑直行駛進了一個巷子,九曲迴廊,蜿蜒前行,最終一座莊園出現在眼前。
這處莊園四周再無一戶人家,處於如此偏僻之地然而卻享有一幅好風景,茂密竹林枝葉輕飄,身處其中只覺幽秘之感,馬車再往前走竹林不再卻見無盡鳶尾花在石路兩旁蔓延開來,一眼望去,紫色花海看不到盡頭,如此美景,倒讓芙凌詫異,這些花束不像是近年種植反而卻像是已生長多年,可見當初種植之人何其有心,石路盡頭便是莊園大門,與鳶尾花海無邊美景不同,這莊園大門卻是殘破無比,牆邊更是野草叢生,但從表面看去,這莊園卻像是廢置多年。
東方漠牽引著芙凌下了馬車,車外此時早已候著一干人等,芙凌淡淡掃去一眼,目光便定格在了其中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身上,他一頭花白長髮與同樣花白的長鬚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在與芙凌目光相接的那一刻,芙凌感覺到了他身上莫名的寒意。
這個人她自是熟悉,暗衛部的直接領權人曲松,在曾經的十幾年裡她和暗衛部的其他人一樣被這個高高在上的人逼著雙手浸滿鮮血,無窮無盡的訓練。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她嘗過飢寒交迫感受過鞭笞抽打,他掌管著暗衛部的生死,在從未見過教主的地方,他是唯一的主子,在費盡心力脫離那魔獄一般的地方之後她以後再也可以見不到他,可是他卻又出現在眼前,她一聲嗤笑,終究,她還是逃脫不了從前。
身側有人輕輕撫了撫她的發,她看過去,東方漠對她溫柔一笑,“這個地方我們要住一段日子,我已派人將你房間置辦好,你要不要去看看是否合你的意?”
她淡淡扯了扯唇,“哪裡都一樣,終究不過是一個牢籠。”
他臉色變了變,“留在我身邊不好麼,不要胡思亂想。”
曲松已經向著他們迎了上來,他對著東方漠躬身行禮,“見過教主。”
東方漠輕輕掃他一眼,只不過一個眼神曲松便感到一股無形壓力襲來,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越來越有一教之主的威嚴,他心中一緊,不覺更加躬下了身形。
“曲長老眼神不好,似乎沒見到本座身旁之人。”
東方漠語氣雲淡風輕,曲松卻是臉色一變,看向了他身旁的芙凌,暗衛部的每一個人皆是他為玄靈教培養的殺手